莫莎莎沉默片刻，“有时候，你也未必会知道身边的那个人究竟是好人还是恶人吧？”
“我懂了，你是为了你的家乡。”
简姿的话，让莫莎莎的睫毛颤了颤，她嗤笑一声道：“你在说什么鬼话。那种地方，我一次都不想再回去了。”
“你撒谎。”古惊鸿接过话茬儿：“我们已经调取了你所有的工资账单，每个月起码有五分之四的工资是打回苗疆的几所希望小学的，且都是匿名资助。没这个心，何必做这种事？”
莫莎莎张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我们不愿意用你的这份心来逼迫你吐露口供。莫小姐。”简姿喟叹道：“我自小无父无母，在孤儿院长大，非常理解你现在的感受。我想，你之所以不愿意说，不是因为不想，而是因为不敢。”
她站起身来，将无人机拍摄的照片放在桌子上：“你的家乡在丛山峻岭的环绕中，美得如此令人难忘，换成是谁不想保护它呢？”
在得知莫莎莎的家来自苗疆后，古惊鸿就联络了各处同事，探山排除危险。
无人机的照片，也是派人去保护苗疆的时候拍的。
莫莎莎颤抖着手接过简姿手中的照片，眼眶瞬间就红了，她轻笑道：“我还从来没在这个角度见过家乡呢，真好看啊。”
她迟疑着问道：“你们真的出动人去保护他们了？”
“嗯。”古惊鸿给出了肯定答案，“如果不是穷途末路，闻贺不需要亲自动手的。我们将他闻氏集团的根基给刨了，他不想让你多吐露半个字，定然会找人去袭击村子。”
古惊鸿不仅派去了调查处的人，警方也全力支持围剿，力求让那些摸进村子里伤害百姓的人有去无回。
闻贺想要达到目的，选择伤害。
而异能调查处想要知道情报，选择守护，让莫莎莎没有后顾之忧地开口。
两者比较，高下立现。
莫莎莎也知道这个道理，颔首说道：“我说。”
她抬起头来，说道：“闻贺算是在出世的这些组织里的首领，专门负责调度这些渗透进世界周围的势力，帮助他完成实验，制造出‘完美的人造异能者’。但其实他的背后，还有一个人。”
那个人是暗夜帝王，从不露面，但所有人只要一提及此人，都会露出恭敬的神色来。
“他叫什么？人在什么地方？”古惊鸿追问。
莫莎莎懊恼地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抱歉，我不知道。”
“我只听过闻贺喊他‘首领’。”
从审讯室出来，古惊鸿神色沉凝地去打电话。
简姿则回到了办公室，小声说道：“没想到，秦胜居然是咱们自己人。”
“你怎么知道？”宁有才扶了扶眼镜框，他还以为这个消息只有自己才知道呢。
“莫莎莎说的啊。”简姿低声道：“章镜这帮人手狠心黑，杀了秦胜还颠倒黑白，说是我们做的。愣是用杀父之仇硬控秦利好多年。”
众人沉默。
好好好，不愧是敌方的情报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