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君婷神色复杂，唏嘘道，“有个员工被东北商会收买，他全程参与谈判，内部资料被他卖给了东北商会。如果竞标的话，我们会赤身裸体暴露在对方的面前，没有丝毫胜算。”
唐烨叹了口气，这就是杀机四伏的商战。
不仅自己的队友是敌人。
对方身边也潜伏了叛徒。
唐烨眼神迸出坚定之色，“不要灰心泄气。对方虽然通过诡计，暂时占据上风，但我们仍有机会。”
祝君婷沉默片刻，语气变得放松，“唐镇长，这次谈判让我重新认识了你。我的谈判团队，对你评价很高。他们经历过无数次商业谈判，每次都能做到游刃有余，从没有像这次吃力过，更没有像你这样的官员，时刻站在集体的利益。
那帮人为了政绩，可以出卖他们的灵魂，但你不一样。你不仅站在地方利益的角度考虑问题，还希望能为企业争取到最大的发展空间。只可惜，这次合作可能要搁浅了。但，以后还有机会。”
唐烨用力摇头。
“大嫂，现在说这话还太早了。做好竞标的准备，至于政策还是按照我们之前商定好的，不会有变化。”
“我怕他们会在资质上找麻烦。东北商会实力雄厚，拥有许多我们不具备硬性条件，只要在招标过程中，加以限制，我们就会被淘汰。”
唐烨耐心叮嘱，“不管东北商会想要使什么阴谋诡计，都要记住走正道，不要让对方拿到把柄，那会更加被动。”
祝君婷愣了一下，“我明白了！”
祝君婷挂断电话，稍作思忖，将一个压缩文件，以电子邮件的形式发给了唐烨。
紧接着，唐烨的办公室内传来茶杯粉碎的声音。
徐巧听到有动静，赶紧过来查看。
唐烨已将瓷杯碎片清理完毕。
“师父，没事吧？”
“不小心碰到茶杯摔碎了。”唐烨面无表情地应付。
“我给您再拿一个茶杯过来。”
徐巧走出办公室，下意识吐舌。
她从未见过师父如此生气。
中途徐巧过去给唐烨添热水，发现陈志华在吸烟，唐烨捧着座机，神情严肃地在打电话。
又过了半个小时，大院进来一辆警车。
万明从车内走下来，打开后排车门。
一个年轻女孩从车内走出，眼神充满不安之色。
徐巧依稀听到万明叮嘱女孩。
“等会把你的遭遇全部讲出来，不要担心，我们会保护好你。”
女孩眼睛通红，“万局长，请放心，这次我不会退缩。即使是以生命为代价，我也不怕，请你一定要把那几个坏蛋抓起来。他们不是人，是魔鬼。”
女孩想起恐怖的经历，情绪失控，泪流满面。
万明暗自咬牙，握紧拳头，心里发誓要，一定为女孩讨回公道。
万明带着女孩进入唐烨的办公室。
“我是汉州大学的学生，在凯虹宾馆的二楼餐厅兼职当服务员。上周二，包厢来了一群客人。其中有一个客人是韩国人，他夸我很漂亮。我当时没在意。后来经理说，韩国客人想让我进去喝杯酒。我当时很害怕，但经理说只喝一杯酒，愿意多给我一个月的工资，不配合第二天就不用来上班了。我喝完之后失去了意识。醒来之后，发现自己……”
“你报警了吗？”
“报警了。他污蔑我是援交学生，警方没有太多证据，就把他放了……后来有人警告我，不要继续追究这件事……还用偷拍的照片威胁我……”
万明愤怒地拍桌，骂道，“这群禽兽！”
半个小时后，办公室的门才打开。
四人一起上了警车。
警车很快驶出大院。
徐巧看了一眼阴沉沉的天空。
心想，不出意外，有大事要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