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涛毫无防备的进入书房，才关上门，血红的刀就横在他的脖子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把王涛吓的不轻。
“谁——”
“钦差。”
他转脸一看，见到方明和血红：“你们……二位上差，还没走啊？”
“江南的事那么怪，我们能走么，虽然拿了你的钱，可我们也不能愧对皇上啊。”
王涛深吸一口气，笑了起来：“二位上差，你们拿刀对着下官，似乎不太妥当吧。在下好歹是堂堂的封疆，这样做，不合朝廷法制。”
血红嗤笑道：“你也配谈朝廷法制？我问你，密室里怎么会有那么多尸体。”
密室！
王涛额头渗出汗液来。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什么密室，下官不清楚。”
“机关就在你书架第三排的那个蓝色花瓶上，昨天晚上，你进入密室出来后，我们就进去了。你是不是该交代一下呢？”
王涛呼吸急促，他的嘴巴开始蠕动。
细微之处被方明发觉，方明快速捏着他的嘴巴，将口中毒药拍出。
“想死啊？没那么容易。”
畏罪自杀，这更说明他心中有鬼了。
血红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
王涛疼的跪在地上，汗流浃背。
“王八蛋，皇帝那么信任你，你还敢阳奉阴违。”
不成想，王涛却笑了：“二位上差，你们一年的俸禄是多少？我给你们的钱还少么？如果不够的话，在下愿意给二位每人多加十万两银子，这总可以了吧。”
“你可真大方，为了这十万两银子，他日东窗事发，我们两个，可就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可是，你们现在又抓不住下官太多的把柄，就算下官有罪，也得由刑部来审问，需要陛下下旨。”
做坏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陛下呢。
方明撕开了自己的假胡子：“王涛，你看看我是谁。”
他惊讶抬头，熟悉的面孔，让他浑身直哆嗦。
“皇……皇上。”
“朕有权审问你么？”
说着，方明一下戳中王涛的穴道。
他全身好像有无数只虫子在身上撕咬，疼的满地打滚。
寻常人受不了的，会武功的人，也坚持不了多久。
王涛是个硬汉，蜷曲着颤抖，却依然紧闭牙关。
一如之前的许知府，王涛宁愿忍受痛苦，也不吐露一个字。
“相公，看来，江南的事情，比咱们想象的还要复杂。这家伙跟许大年一样，视死如归。”
方明蹲下来，盯着王涛苦痛的面孔：“你肯说实话，朕就饶了你，而且永远都不会怪罪，还会保护你。”
王涛狠狠的看向方明，忍痛奸笑：“呵……方明，你杀了我吧，我是宁是不会屈服的。”
好，是条汉子。
不怕死的人，都值得敬佩。
方明伸出手掌，打算结果他的性命，可在他脖子上，有一个胎记。
拉开他的衣服一看，那不是胎记，是刺青。
一直骆驼的刺青，骆驼还长着翅膀。
方明认识这个刺青，这是西域人的刺青。
曾经在对付九轮教的时候，那些九轮教的头领身上，也有这样的刺青。
而这种刺青，是西域人独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