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骁的事,许知意自然不方便告诉她们,转而说起了别的,打了个岔,糊弄过去。
早饭很简单,清可见底的薄粥,馒头、并几碟小菜,最奢侈的大概就是每人都有一只鸡蛋。
这还是卓克王子花了大价钱,特意要求的。
许知意也不挑,拿起筷子就吃。
酱瓜和腌渍萝卜味道倒是不错,配粥吃正好。
“郡主您再吃些吧!昨天就用得少,路还远着,您这身子如何撑得住?”
浮生说完,就察觉到一道幽怨的目光射过来。
抬眸,就见卓克王子咬着筷子,直勾勾地盯着她,浮生瞬间寒毛直竖,说话也结巴起来。
“卓克王子,您为为何这般看奴婢?可是奴婢哪里做得不对?”
卓克王子叹口气。
“你叫我王子,为何叫她郡主?称呼是不是要改一改了?”
浮生吓得抹一把额上冷汗,忙不迭的应声。
“王子说的是,倒是奴婢一时嘴快,一定改一定改!”
祁西洲坐在旁边的桌子,闻言,轻哼一声。
众人悄悄打量几人的神色变化,每当祁西洲看过来时,他们又很快埋下头吃饭,佯装什么也不知道。
前夫亲自送前妻去和亲,这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关键又没人强迫安王,他非得上赶着,现在又摆出一副被人抛弃的模样,给谁看呢?
松蓝咬一大口馒头,忍不住打了个酒嗝,熏的陈府医嫌弃的捏着鼻子。
“昨夜喝的烂醉如泥,打鼾声震天响,老夫都懒得与你们计较了,现在又是打嗝又是放屁的,能不能注意一些啊?”
柴厨子嘿嘿笑两声,又忍不住捂着脑袋直喊疼。
“又不能出去溜达,我们俩这不是无聊嘛!您唠叨了一早晨了,也不嫌累!哎呦,我的脑瓜子要炸了!”
他以前也喝酒,但从来没有醉过,昨天一放松,再加上松蓝不停的劝酒,就喝高了!
陈府医没好气白他一眼,用筷子敲了敲一旁的碗。
“老夫真是又当爹来又来娘,得顾着你们吃喝,还要替你们熬醒酒的药!要不是看在郡主的面子上,真是懒得搭理你们俩!”
松蓝盯着他看了好半晌。
“咱们吃的都是一样的东西,为啥就你过敏了?嘴肿成这样,喝汤会不会漏啊?”
柴厨子也是一脸关切。
“难道你背着我们俩偷吃了?这眼睛肿得还能瞧得见东西不?啧啧,所以做人还是要讲点义气的!”
陈府医给了他们俩一个白眼,只是眼睛肿着,那两人压根也看不出来。
用了早饭,卓克王子非要沐浴更衣。
“驿站的床榻太硬了,房间还闷热,出了一身汗,接下来两天可都没落脚地了,本王子要沐浴!队伍迟点再出发!”
祁西洲心中一百个不愿,但拗不过他,沉着脸,点了点头。
卓克王子朝许知意眨了几下眼睛,表情别提多跳脱了。
许知意也不好拂了他的一片好意,抓住他伸过来的胳膊,缓缓起身。
“那我也去重新换身衣裳,夫君别急。”
一声夫君,祁西洲的脸更黑了。
他们两人成婚几月,她从来只恭敬称自己一声王爷,从未这般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