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宝话一出口,在场几人皆怔愣在地,不可置信的望着面前的黑袍人。
关于无名与冥幽的事,这些日子他们以全部知晓,也明白冥幽之所以闹出如此大的阵仗,便是为了他的师傅。
也就是被埋藏在地底尸骸的主人——无名。
如今这人便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他们面前,一时间竟让众人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
惟牧打量着面前的黑袍人,眉头紧皱。
他说:“无名早已死去,他魂飞魄散,除了一副尸骨弥留人间,其三魂七魄早已消散,你不是无名,你究竟是什么人?你伪装无名有何目的?”
听他这般疾言厉色的质问,裘五没忍住拉了拉他的衣袖,提醒道:“兄弟,话说的不要太死,你怎么笃定那人真的死透了,而不是假死脱身?”
“当年我亲眼目睹无名魂飞魄散。”惟牧厉声责问:“说,你究竟是什么人!”
无名听到这话,打量着惟牧,目光描绘着他的五官,而后露出了恍然之色:“原来你就是当初那个跟在她身边还没断奶的孩子,没想到一别经年,你也已长大。”
惟牧听到这话心中一惊,手不受控制的狠狠抽动一下。
魏芷殊望着黑衣人,他竟真的是无名。
当初无名已死,冥幽之所以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很有可能便是想要将其复活,可这人就这样出现在他们面前,冥幽难道不知晓?
“淮清,你怎么看?”
魏芷殊没能得到淮清的回答,侧头看了过去,便见淮清下颚紧绷,目光冷凝地望着无名,慵懒的气势被紧绷与冷凝所代替。
每次见到他这副模样,都是在大事发生之前,魏芷殊有些怔然,她低声道:“淮清?”
“的确是无名。”淮清声音淡淡道。
“无名不是已经魂飞魄散了吗?难道当年他是假死?”
若真是如此,也只有这个理由可以解释。
淮清摇了摇头,他说:“你看他的脚。”
魏芷殊看过去,在寒风的凛冽席卷之下,无名的衣袍被吹的猎猎作响,而在衣袍之下空空如也。
魏芷殊眼睛微微睁大。
无名掀下了头上的黑照,同时摘下了蒙在脸上的巾,一张青秀而寡淡的脸庞就出现在了几人面前。
如果顺淮清的相貌是艳丽的,慵懒的,惟牧是邪气妖异的,雌雄莫辨的,裘五是带着一股子的少年意气的青涩。
那么面前的无名,便是寡淡平凡的。
他的五官并不如几人的艳丽惊艳,甚至打眼望去他这幅面容堪称平凡。
可那双眼中却包含了万千情绪,最终在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悲天悯人的慈悲之色。
望着这张脸,魏芷殊感觉到违和与怪异,脑海中传来痛楚,记忆似要浮现,可最终还是被无情地压制了下去。
她忍不住的闷哼出声。
无名说:“你封印了自己的记忆,如今见到我,封印便会慢慢消失,但是现在还不是解除封印的时候,我劝你莫要强行回想,否则痛苦的只有你自己”
此时,魏芷殊靠在淮清的怀中,她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无名望了望天空,继而抬手一挥,天色顿时暗了下来,像是被什么遮住般。
遮天蔽日的黑瞬间让几人的视线一暗,仿佛又回到了最初进入秘境时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裘五本能地抓住了惟牧。
惟牧说:“瞧你这点出息,就这么怕黑?”
“谁怕黑了?”裘五说:“我是怕你跑了。”
惟牧发出一声冷嗤。
在这样极致的黑暗之下,一缕光源缓缓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