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一次栽入泥水中。
挣扎了一会儿后，再次尝试爬起，又摔。
一次又一次。
等他适应了疼痛，能撑起自身时，已经变成了一个泥人。
脊椎不断向大脑发出不堪重负的信号。
蝙蝠侠知道，他现在所作所为，都是让自己向无药可治的残废更进一步。
但他不能停！
绝不能停！
哪怕一点一点挪，也要挪上去。
万幸，毒气还没有蔓延到这里，不然蝙蝠侠连挪都挪不动。
天渐渐黑了。
蝙蝠侠终于从坑道处爬了出来。
他发现不远处有个黑色的箱子，是贝恩特意留下的。
打开一看，里面有一部手机，还有一封信。
贝恩：失败者，告诉那个男人，交出首领和塔利亚，否则哥谭的混乱将永无止境！
蝙蝠侠深吸一口气，拨打了阿尔弗雷德的电话。
“老爷？谢天谢地，终于恢复通讯了，您现在还好吗？”
阿尔弗雷德激动道。
“我……还好，阿尔弗雷德，哥谭现在怎么样了？”
蝙蝠侠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着平稳。
“不怎么好，大街上的人都疯了，不过您放心，我把少爷和塔利亚都转移到蝙蝠洞，并开启空气过滤系统了。”
阿尔弗雷德说道。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失联的蝙蝠侠。
“联系罗亚，让他来接我。”
蝙蝠侠挂断电话，再也维持不住身形，瘫倒在地。
他感觉自己下半辈子很有可能要坐轮椅了。
终究，还是没能改变整个城市。
蝙蝠侠眼神空洞，比起肉体的痛苦，精神上的打击更为折磨。
“呦呦呦，这不是我们的蝙蝠侠嘛，怎么几天不见就拉了啊。”
不知过了多久，罗亚出现在蝙蝠侠身前，调侃地俯视着。
“乖，地上凉，不要躺，容易把痔疮拔出来，啧，蝙蝠侠去肛肠科医院割痔疮，这画面，想想就起鸡皮疙瘩。”
“罗亚，出手，制止这场混乱，我知道你能做到。”
蝙蝠侠低声道，拿出贝恩留下的纸条。
他并没有理会罗亚的嘲笑，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让哥谭重新恢复平静，额，不对，是以前的样子。
现在犯罪之都都快变成丧尸围城了。
生化危机要是拍续作的话，直接搁这取景就行了，主打一个真实。
“啧啧，我是有能力做到，可我为什么要做呢？”
罗亚耸肩。
他可不是给人擦屁股的保姆。
“你说过，要让哥谭向好的一面改变！”
蝙蝠侠怒目道。
“啊，是有这么一回事，可距离一年之期还早着呢，而且我觉得丧尸围城比犯罪之都好像要强那么一点。”
罗亚比出一个手枪的姿势。
“至少全城的人再怎么努力啃，也赶不上枪械每年在哥谭干掉的人。”
蝙蝠侠：……
玛德，你这歪理居然让我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