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又过了两天，汉斯他们终于见到了林青青。
汉斯直接问着：“林小姐，你打算怎么换制药厂的机器设备。”
林青青看着他们，反问着：“汉斯先生，那要看你们有没有诚心了？”
施密特赶忙说着：“我们肯定有诚心，你看看，这是我们提供的设备图片和型号。”说完便递给林青青。
林青青接过资料，随手翻看着，点点头，笑着说：“好，那说说看，你们想要什么药材？”
汉斯赶忙说着：“五百年份的人参和灵芝……你都有？”
林青青点点头，“有，不过，一套现在最先进的制药设备，我只能换你们两株五百年份的人参，这还是看在你们有诚信的份上。”
“当然，如果你们给我们运来的机器是残次品，那后果……”
汉斯和施密特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施密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节奏略显急促，而汉斯则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笑道："林小姐，您多虑了。我们德国企业的信誉，向来是——"
林青青没等他说完，便从随身的布包里取出一个牛皮纸包裹，缓缓打开。
里面躺着两株品相极佳的人参，根须完整，色泽金黄，隐隐透着一股药香。汉斯的眼神瞬间凝固，呼吸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
"这是样品。"林青青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如果你们的设备真如你们所说，是最新型号，并且完好无损地运到，那么后续的合作……"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两人，"我们可以谈更多。"
施密特舔了舔嘴唇，刚要开口，汉斯却忽然抬手制止了他。他盯着林青青，缓缓道："林小姐，您似乎对我们的设备……不太信任？"
林青青微微一笑，从包里又拿出一份文件，推了过去："这是去年德国拜尔制药淘汰的一批设备清单，型号和你们现在提供的……很相似。"
汉斯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施密特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他们本来还想在机器上做手脚，可来，这个林青青的确不简单。
会议室内，空气骤然凝固。
最后，汉斯轻咳一声，打破了沉默，“林小姐放心，我们一定会把最先进的设备运来，但是，你能跟我们签订长期收购中药合同吗？”
林青青点点头，笑着说：“这个当然可以，我们药材地什么药材都有。”
汉斯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底闪过一丝算计。
他微微前倾身子，语气突然热络起来："既然林小姐这么有诚意，我们不妨再谈谈另一种合作方式。"
施密特立刻明白，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烫金封面的合同，推过桌面："我们可以提供最新型号的设备，甚至派遣技术团队驻厂指导。只要"
林青青没去碰那份合同。她端起茶杯，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的表情："只要什么？"
"只要允许我们参与药材基地的建设。"汉斯的声音像抹了蜜，"比如人参的现代化种植技术。"
会议室角落的老式座钟突然发出咔哒轻响。
林青青的指尖在杯沿停顿片刻，忽然笑出声来："原来两位不仅想做买卖，还想当老师？"
施密特刚要接话，却见林青青从笔记本里抽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里是云雾缭绕的山崖，陡峭岩缝间零星分布着野山参。
"知道为什么五百年份的野山参有价无市吗？"她的指甲在照片上轻轻一划，"人工种植的，永远长不出这样的芦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