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
“你是对的！”
“主的光辉一直注视着你我，祂从不偏爱，亦不薄爱。”
温和的嗓音从他身上响起。
不再是之前的随意，而是带着几分赞美诗的咏叹调。
“您答应了？”
约瑟夫惊喜的抬头。
他不是教徒，听不懂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他只知道对方口风变松了。
“答应？”
格里奥摇了摇头。
“我们只是主的牧羊人，当心怀感恩，不当以任何角度去揣测，去菲薄主的举动，祂的光辉，我等更无权驱使……”
“妄图你的父，必招至灾祸，贪心者将被贪婪吞食。”
“我能给的仅仅是个机会……寻求吾主赐福的机会……”
“至于！”
“吾主的圣辉是否向你降下，这取赖于你的义与圣洁！”
又是一连串咏叹调响起。
不过这次。
没等约瑟夫沉淀。
格里奥就主动拉过了他的手，迈步在彩色珐琅搭建的教堂内穿梭。
几个转角。
跨越华丽的琉璃。
穿过一个又一个五彩玻璃窗后。
最终！
停留在一个略显空档的小厅。
阳光从穹顶的玻璃洒下，化作五彩斑斓的倒影。
下方。
则是陈列着一套长条桌椅。
约瑟夫对木头材质没有特殊的了解，看不出这是什么木料。
只能大体分辨出内容。
一张高背椅，搁置在长桌前方。
相比起来。
斜对面摆放着着的另一张椅子显得更加华丽。
虽然是类似办公椅的款式。
但是上面却装饰着大量金色饰品，介乎黄铜与黄金之间的色泽，像是刻意为上位者妆点。
上面还铺着一张皇家紫颜色的天鹅绒软垫。
圣洁中带着几分尊贵。
“这……”
约瑟夫目光微动。
还以为教皇这是拉他到密室准备商谈细节。
然而。
对方却摇了摇头。
连带着周围的神职人员，都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
望向约瑟夫的目光开始变得凝重。
忌惮。
敬畏。
期待。
……
种种神情交错在一起。
化作他这个人精也无法读出的内容。
不！不对！
他们看的好像不是我。
而是我的身后？！
后知后觉的约瑟夫瞳孔皱缩，寒毛直竖的他像是终于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