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瞪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眼前的林暮雪，不知怎的，心脏竟不受控制地跳动得快了起来。
眼见着林暮雪又要往前迈一步，秦阳像是被烫到了一般，赶忙往后退去，边退边在心里暗自腹诽：“这个疯女人，都已经一百多岁了，还想着来调戏我，这可不就是想老牛吃嫩草，真是不知羞。”
林暮雪见状，却是娇笑了一声，那笑声清脆中又带着几分别样的韵味。
“你这是怕我吗？”
秦阳一听，立马梗着脖子反驳道：“怕你？你这女人有着女人的身体，却发出男人的声音，换做是谁都会觉得害怕吧，太怪异了。”
林暮雪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也不再理会秦阳的话，转身就回到断崖边坐下了。
秦阳犹豫了一下，也走到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秦阳看着林暮雪，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这匿剑谷的弟子都死完了，难道你就不心痛吗？”
林暮雪微微抬起头，看向对面断崖的尸体，语气也毫无波澜地回道：“心痛？我活了这么久，见过太多的生死离别了，死去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到如今，也就没什么感觉了。”
秦阳听了这话，面色不禁一怔，这女人也太狠了，那玄武卫要是死了几个，他都会心疼不已，那可都是好不容易选拔出来的。
可她对这些跟她朝夕相处了几十年的人，居然连一丝感情都没有。
就这样，秦阳跟林暮雪在断崖前待了十日之久。
这十日里，每天不是在练习那一十四式剑招，就是互相切磋武功，日子过得倒也充实。
只是这匿剑谷附近颇为荒凉，饿了的时候，他们也只能去附近的树林里找找野果子充饥。
说来也怪，这十日里倒也再没有其他人前来打扰。
在这相处的过程中，秦阳对林暮雪也渐渐有了些了解，知晓了她过往的一些经历和脾气秉性。
只不过，秦阳心里还是觉得挺别扭的，毕竟这世上有着女声却发出男音的人，他还真是第一次遇见，每次听到那声音，都感觉怪怪的。
这日，秦阳抬头看向林暮雪。
“林暮雪，我想进这中州看看。”
林暮雪一听，皱了皱眉头，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纠正道：“你现在是我的弟子，该叫我师傅。”
秦阳却撇了撇嘴，在心里暗自吐槽：这林暮雪正常的时候看着倒是个正常人，可一旦发起疯来，就跟个疯子没两样。
刚才还想着老牛吃嫩草来调戏自己，现在又非要当他师傅了。
可嘴上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闷着头，不吭声了。
林暮雪见秦阳低着头不说话，便再次开口说道：“你若是想去，便去看看。
那老瞎子当时也是去中州转了几天，回来之后整个人就变得抑郁了。”
秦阳听了这话，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老瞎子的模样。
确实，老瞎子从那之后，脾性跟以前相比，好像是有了挺大的变化，以前虽说也有些古怪，但不至于像现在这般，时常透着一股郁郁寡欢的感觉。
秦阳微微皱眉，好奇地问道：“中州大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林暮雪抬眼望向远方，缓缓说道：“中州大陆，那是个以武为尊的地方，在那里，只要你有足够强大的实力，便能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获得一席之地。
整个中州如今被八位武王把控着，他们都不是简单的人物，每一个人的实力都是深不可测，随便哪一个站出来，都能让中州震颤。”
说到这儿，林暮雪转头看向秦阳，目光中带着几分深意，继续道：“中州，处处都是危险，稍不留意，说不定连小命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