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人都走了，只剩下一男一女不肯离去。
路悠悠看着两人皱眉：“你们什么意思？要跟我抢物资？”
男孩就是刚才那个清秀的男孩，他看出路悠悠不是一个草菅人命的坏种，换上一副谄媚的表情。
“哥哥，您喜欢什么性别的人？我们都能满足。”
“你…们？”
“是啊哥哥，您喜欢男人，那就我来，您要是喜欢女人，这是我妹妹，她已经被调教好了，会玩的花样多着呢。”
路悠悠感觉自己又要反胃了。
“哥哥，别看我这妹妹不是个雏，但是活好着呢，来给大哥验验货。”
被称作萱萱的女孩，麻木地脱下裤子，坐在滚烫的地上，就要岔开。
“起来！”
路悠悠一吼，萱萱如游魂一般站起来，提起裤子。
这个女孩，路悠悠记得她。
在其他女孩磕头求饶的时候，她就在旁边，双腿大喇喇地岔开。
没有一点羞怒，就像呼吸空气那样平常。
“你们都走，我没有这方面的癖好。”
“哥哥，我们两个、”
“滚！”
路悠悠好声好气说话，那个男孩不听。
非得她怒喊一句滚，将武器横放在身前做出要杀人的姿态，他才牵着萱萱的手离开。
砰！
路悠悠正收小轿车呢，突然听见前头传来一声闷响。
抬头一看，萱萱手持没有任何亮光的初始斧头，斧刃紧紧嵌在男孩的脑袋上。
鲜血汩汩流出。
“啊！”
萱萱吼着狠狠一踹，将男孩踹至黄沙之中。
她亲眼看着男孩被干枯的怪物手臂拉到黄沙之下，才转过头，盯着路悠悠露出一抹凄惨的笑容。
“你知道吗？我不是他妹妹。”
咣当一声，萱萱手中的斧头砸到地上。
她根本就不在意，只是说着话靠近路悠悠。
“你知道环大的神仙情侣吗？林萱和王浩，在短视频上有百万粉丝的那对大学生情侣。”
路悠悠摇头，“不知道，我不玩短视频。”
林萱弯了弯嘴角，苦涩道：“挺好，那你就没有我之前光鲜亮丽的印象了。”
“王浩是我的男朋友，从大一追到我我大三，我同意了，可是求生游戏来了。”
“他说他会豁出性命来保护我，我说不需要别人的保护，双方谁死了，另一个人就要带着死去的人的期许，好好活着。”
“但是你知道吗？我原本可以体面地死去，是王浩向坏人提议，说我是个没被开过的大学生，让那些所谓的大哥尝一下。”
“从此以后，死对我来说就是一种奢望，夜里，我的手腕被塑料扎带捆住，那些男人、”
“别说了。”路悠悠打断她的话：“如果你觉得死是你现在最好的结果，我不会阻拦你。”
林萱一下子哑了声，她动了动嘴巴，没说话。
只是路悠悠往哪边走，她就跟着往哪边走。
跟了得有一分钟，林萱开口了。
“你是女的吧，你身上有沐浴露的香味。”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女的能活成这个程度…真的不容易啊，即使你有能力能团灭一个帮派，还是不能留长头发吗？”
林萱某方面的信念好像崩塌了。
“啊——”
她对着漫无边际的黄沙嘶吼，吼到最后出不了声音，咳出一口血痰。
“女的，就不能以女人的形象成为强者吗？”
她的声音很小，要不是路悠悠靠她很近，根本就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所以，长头发才是女人的形象吗？”路悠悠问。
林萱怔愣地看着路悠悠，瞳孔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