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江源点点头，右手一翻，掌心浮现一颗尘埃大小的赤红色圆珠，转瞬间圆珠变大，如烈阳一般，悬立在江源、元凤之间。
“祖龙珠…”元凤眼里闪过一抹异色。
“能换吗？”江源问道。
元凤盯着这颗赤红色圆珠看了一阵，轻轻点了点头，“可以。”
说完，眉心涌现出一株只有三瓣金色莲瓣的莲花，飘到赤红色圆珠附近。
“你炼化了？”江源皱眉，一眼就看出，这株三品功德金莲已经被元凤炼化。
元凤目光平淡，说道：“这祖龙珠，也被你炼化了。”
“算了，直接交换吧，就看谁先炼化。”江源摇了摇头，心念一动，祖龙珠直接飘向元凤。
元凤也操纵三品功德金莲，飘向江源。
几乎在同一时间。
一人一凤分别禁锢住三品功德金莲、祖龙珠。
江源、元凤对视一眼。
刹那之间。
江源化作灭世黑莲，瞬间将三品功德金莲吞噬。
元凤张口一吐，炽盛的凤凰烈焰直接覆盖住祖龙珠。
同一时间。
一直站在江源身边的清菡，化作九品功德金莲，主动融入到江源所化灭世黑莲当中。
元凤眼里闪过一抹阴郁之色，已经感受到自己对三品功德金莲的掌控，正在被急速削弱。
一旦三品功德金莲彻底被江源炼化，而自己没有彻底炼化祖龙珠，那这祖龙珠最终会归属于谁，就要变成未知数了。
犹豫一瞬。
元凤直接携着祖龙珠，向前方急速飞去，顷刻间消失在无穷无尽的混沌海中。
“追。”江源吩咐，祖龙珠可以不要，但这头凤凰，一定要收。
清菡化作灭世黑莲，和江源所化灭世黑莲重合，轻一闪动，这株巨大无边的灭世黑莲在混沌海里急速穿梭起来，紧紧追在元凤身后。
“你追我作甚？”元凤冰冷质问，心中已经确定，身后的男人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把祖龙珠真正给祂。
“我还没彻底炼化三品功德金莲呢，我怎么能确定你给我的是真的？”江源随口找了个理由。
元凤冷冽道：“你再追，我就要怀疑你是否真的想跟我交易了。”
“你不跑，我自然不会追。”江源说道，“别忘了，是你先跑的。”
“看来你没有交易的诚意。”元凤轻语。
江源淡定说道：“我要是没诚意，就不会拿出祖龙珠给你看了，我要是用定海神珠，你也很难区分。”
“我的便宜不是那么容易占的。”元凤冷声道，“如果我得不到这颗祖龙珠，你守护的人族也别想好过。”
“在我人族有一句古话：一根筷子容易断，十根筷子折不断。”江源道，“你虽是元凤，曾经横行一个时代，但在如今的时空里，终究势单力薄。
就如此刻，我区区一个人族，就敢在这混沌海里狂追你。
如果你有同盟伙伴，情况就会完全不同。”
元凤停了下来，转过身，看向袭来的灭世黑莲。
江源也停了下来，身影一闪，恢复人身，大小保持在比元凤高两倍的范围。
“你是在……拉拢我？”元凤盯着江源问道。
“重活一世，你的追求，应该也是超脱。”江源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感受到，天地毁灭后的终极清算，快要来了。
等到那场清算结束之后，仍旧能够活下来的生灵，多半都是有资格超脱的。
你我结盟联合，在那场清算中活下来的可能性，更大。”
元凤紧紧盯着江源，一双凤眸里有星空幻灭绽放，似是想要看透江源。
许久过后。
“结盟…你愿意相信我的前提，是什么？”元凤开口问道，“你又如何让我相信你的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