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真愣愣地点头：
“啊……那个已经写好了，嗯，对，上周我我我们已经拿到曲子了！嗯，没错，词也……填好了——？对吧向编？”
她使劲朝向美琳使眼色，生怕这个拖延癌患者关键时候掉链子。
——毕竟关夜现在受过刺激，脑子不太好使，谁知道她会不会发癫。
向美琳突然被阎王点名，她惊恐地看向随着李真真的话，关夜投过来的冷淡目光，还有李真真努力的龇牙咧嘴。
回想了一下自己电脑里，内容多达七个字符的新建文件夹，向美琳犹豫了两秒，觉得还是先保命重要，于是笃定地点头：
“对，已经写好了。我晚上就发给制作组。”
好可怕好可怕……两个多月不见，关总的眼神怎么变得和沈导一样可怕了……
相信自己！一下午创造奇迹！人的潜力逼急了是无穷的！
当年写《哑女小娇妻》我不也是在编辑给的ddl前一天狂写两万字么！
“下午就发。”
关夜平淡地补了一句。
向美琳展开一个安详得可以直接入土的微笑：
“……没问题。关总。”
关夜终于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电视台那边，联系一下秦书老师，让他问问，能不能留一个十点档的时间出来。
“黄金档竞争太大，而且看央台黄金档的人群，和我们的目标观众，群体画像有一些区别。
“今年各大电视台黄金档基本都是主旋律剧，我们是言情剧，不要在这种时候标新立异搞出头。
“还有，再联系一个网络平台同步播出，现在很多年轻人都不怎么看电视了。
“跟他们谈的时候，价格可以不要那么高，但是海外转播权一定要拿在我们公司自己手里。这部剧首播之后海外转播权价格一定会大涨。”
会议室里所有人都带着奇异的眼神盯着关夜。
这是怎么了？突然变成商业女强人了？
关键是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关夜面无表情地环视了一圈会议室：
“还有别的事吗？没有别的事情就散会吧。”
她在所有人的注目礼中站起来，目不斜视地往会议室外面走，中间还在旁边的椅子腿上绊了一下，林曦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
“……关老师，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
关夜回头，看着还坐在各自的位置上，神色各异的众人。
“散会了，你们没听见吗？”
然后她一扭头，撞在会议室大门的门框上。
她举起手鞠了一躬，非常自然地对门框说：
“对不起，不好意思。”
然后又非常自然地走了出去。
众人：……？
“咳……那个，散会！就按着关总说的，都忙去吧！尤其是你，向编！”
李真真嘱咐两句，赶紧追了出去。
“夜夜，你真没问题吗？要不要去看看心理医生啊？
“我觉得你现在精神状态，特别像以前我妈养了十年的狗走丢的时候……”
关夜扭头看了她一眼，突然就哭起来，呜呜地挤了两滴眼泪：
“你不许骂他是狗……”
李真真：……？我骂了吗？！我骂谁了？算了不能跟神经病一般见识……
李真真深吸口气：
“好了夜夜我们不提他了……不是，不提狗了……也不是，呸，就是不提……咳，不然你出去玩几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