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戈惠子也看见了陈欢,她朝着陈欢缓缓点头,然后提着花篮离开。
再见到一戈惠子,便是在宴席上。
陈欢三人在大厅等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泉嘉斯觉都没出现,就在赵观南耐心告罄时,领路人带着大家去了餐厅。
三人落座后,泉嘉斯觉才带着一戈惠子出现。
“抱歉,临时有些事要处理,来晚了,还请先生勿怪。”泉嘉斯觉十分客套的跟赵观南赔罪。
态度瞧着是好,只是这到底是真抱歉还假抱歉,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赵观南懒得跟他演这出装模做样的戏码,视线移到他身边的女人身上。
“看来这位便是一戈小姐,不知小姐如今觉得身体如何?”
一戈惠子显然也听得懂大华话,闻言,朝着赵观南微微躬身,浅声道:“好多了,惠子谢过先生的帮助。”
赵观南收回视线,“你不必谢我,我不过是拿钱办事罢了。你能有好转,这就说明是你的生机未断。”
一戈惠子还是笑着道谢,“那也得遇上先生这样的高人,惠子才能捡回这条命。”
赵观南闻言没再接话,把一个脾性古怪的绝世高人演绎的淋漓尽致。
泉嘉斯觉睨赵观南一眼,转身替一戈惠子拉开椅子,扶着她落座。
陈欢在一旁看得分明,泉嘉斯觉刚才看赵观南的那一眼,杀气浓郁。
显然,他十分不满赵观南对一戈惠子的态度。
这也让陈欢觉得更有意思了。
一个受尽宠爱的女人,可以说是要星星有星星,要月亮有月亮,即便是天性软弱好欺,多少也会养出几分骄纵的性子来。
但那个一戈惠子谦卑得过分,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十分的低,半点没有被宠爱养出来的娇气。
这不太合理。
人是很容易被环境所影响的,就算是性子再好的人,长期待在一个恶劣的环境中,脾气也多多少少会变差。
如果一个人整日被捧在手心上,时日一长,难免也会变得骄纵,除非
她从心里就抵抗着这份宠爱。
陈欢的视线在一戈惠子跟泉嘉斯觉身上扫来扫去,一个细致贴心,一个温柔却疏离。
她不由暗笑出声。
还真是耐人寻味的关系。
这顿饭吃得说不上愉快,泉嘉斯觉想要扮演一个热情好客好相处的主家,奈何赵观南不接招,有时候一句话能将泉嘉斯觉噎死。
陈欢好几次都看见泉嘉斯觉嘴角抽搐,在极力的压制着周身的杀气。
看得她心惊胆颤,就怕他控制不住掀桌。
好在他还挺能忍的。
陈欢看得挺爽,该说不说,赵观南这脾气,如果不是用在自己的身上,看他这样对别人,特别是对你看不惯的人时,那是十分舒爽的。
不过为了防止真的将人给激怒,陈欢私底下拽了拽赵观南的袖子,示意他收着点。
正事还没开始办呢,可别把路给断了。
收敛后的赵观南说话没那么毒,席间的气氛总算是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