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嘉斯觉脸上的笑更开,“这下,我倒是真的有些喜欢你了。”
一戈惠子微微皱眉,她猜不透眼前的男人在想些什么,但本能让她觉得,她应该离他远些。
“二公子,先前我不知道你的身份,或许有些冒犯,但是我并非是故意,你能不能不要捉弄我?”
她知道这样跟他打商量的行为是有些可笑,可除此之外,她也没有其他办法。
泉嘉斯觉这下不笑了,眼中竟然还带着几分认真。
“那若是我不捉弄你,你可愿意跟在我身边?”
“虽然我不能娶你,但我能保你一生荣华富贵。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捉弄你。”
一戈惠子一时没开口,但答案已经写在脸上。
她不愿意。
泉嘉斯觉心下有些不快,“不愿意吗?想来你应该知道你父亲带你来酒会的意思。”
“对于他而言,你就像一件商品一样,只要找到合适的卖家他就可以出手,并不会给你选择的机会。”
“但他看中的那些人,风评可都不怎样,就比如今日跟他接触最多的那人,叫寺各扎钟,最喜欢虐待妻子,他的上一任妻子便是被打死的。”
“如果他俩谈得拢,那你就得嫁给寺各扎钟,日后天天被他虐打。”
这话将一戈惠子吓到,她想起刚刚在宴会中,那人看她的眼神,不由打了个寒战,满眼惊恐。
泉嘉斯觉看恐吓到位,弯了弯唇没再吓她,“人嘛,得学会审时度势,究竟是给我当情人,享受我的宠爱好,还是嫁给那些不如我的人,守着那个名分吃一辈子的苦。”
“你不用现在就拒绝我,你可以回去好好思考一下,如果想好了,就托人告诉我,我去你家接你。”
说完,他抬手感受了一下夜风,“回去吧,风凉了,小心受寒。”
不知道是不是被泉嘉斯觉吓到,还是一戈惠子真的受寒,她回到家后便病倒。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一戈惠子整整在床上躺了一月,身体才慢慢开始有好转。
不过这一月中,她并不得安宁,一戈簇生每日都会来她房中,询问她跟泉嘉斯觉到底是什么关系,那晚上又说了些什么。
一戈惠子不敢说实话,怕说了实话后,一戈簇生会直接将她打包好送去泉嘉斯觉家门口。
她说泉嘉斯觉只是想要出去透气,拿她当借口罢了,只跟她聊了几句家常,别的什么都没说。
即便她如此说,一戈簇生还是认定了泉嘉斯觉是对她有意思,将她生病的消息放了出去,等着泉嘉斯觉派人来问候。
然而那些消息如同沉入大海一般,没有激起一点波澜,他偶尔在酒会遇上泉嘉斯觉,他都跟不认识他一样。
就好像那一晚上的事,只是他的臆想。
原本跟他有着一样的猜测,都以为泉嘉斯觉看上了一戈惠子的人,见状,纷纷开始嘲笑他,笑他痴人做梦。
久而久之,一戈簇生也不得不认清现实,重新开始给一戈惠子物色新的对象。
能看上一戈惠子的人本就不多,她无论是样貌还是家世都没有什么优势,再加上有了泉嘉斯觉这么一遭,愿意跟一戈家结亲的更是少。
现在连寺各扎钟那样的人家都找不到。
外面都在嘲笑一戈簇生,想嫁女儿想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