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的下场就是,第二日两人都睡到下午才起。
等着喝媳妇茶的赵傅言从早上等到中午,又从中午等到下午,茶都喝了几壶了,人还没起。
中午之前他还有些暗自好笑,大家都是从小伙子过来的,新婚燕尔难免贪欢,他十分理解。
且自己这儿子从小就对女人不感兴趣,让他一度怀疑自己这辈子是不是包不上孙子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还挺能干的。
但等到下午,他就真着急了,这再不起床天都要黑了,总不能今日喝不上这杯媳妇茶吧?
他都还没见过自己这儿媳妇呢。
听下人说长得十分貌美,让他更是好奇。
到底得多美,才能拢住自己这儿子。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叫人去叫叫时,佣人跑进来,“老爷,少爷跟少奶奶来了。”
赵傅言闻言蹭的一下起身,理了理衣裳,又不放心,问佣人,“怎么样?没问题吧?”
陈欢醒来时,得知此时已经是下午,捂着脸又倒了回去。
赵观南正在穿衣服,见状衣服也不穿了,将她从被子里挖出来,亲了亲,“怎么了?”
陈欢捂着脸摇头,“我的形象全毁了。”说着,她放下手瞪向这个罪魁祸首。
“都怪你!”
赵观南看得好笑,又亲了她一口,“没有毁,你的形象好着呢,没人毁得了。”
陈欢不信他这话,推开他,“哪有人新婚第一天睡到快吃晚饭了才起,让长辈等了整整一天的?这说出去还不得被笑话死。”
赵观南不以为然,又凑到她跟前,“那茶敬不敬又如何,你就是不去敬茶,这府中也无人敢说你什么,我爹也不会介意。”
陈欢白了他一眼,“好歹你也是他辛苦拉扯大的,于情于理,这杯茶都得敬。”
她从被窝里钻出来,赵观南十分体贴的将她今日要穿的衣服拿过来。
陈欢要自己穿,被他挡开,亲自替她穿衣服。
陈欢乐得被伺候,伸手配合他,顺便打断他偷吃豆腐的小心思。
赵观南手背被扇一巴掌,总算老实,安安分分的给她系胸前的结。
陈欢垂眸看着眼前认真的人,突发感慨:“还好你家没有女眷,不然还有得麻烦,婆媳关系自古以来都是大难题,连我这样的人都处理不好。”
赵观南闻言,漫不经心的回应,“你说得好像经历过一样。”
话落,他的手顿住,抬头看向陈欢。
陈欢没察觉到他的异样,回他:“我怎么没经历过,陈秋欲那一世不就经历过。”
陈欢虽然投了八次胎,但正儿八经嫁过人的也就那一次,唯一的一次婚姻生活。
虽然她对那一世的记忆已经不太深刻,但还隐约记得她那一世的婆婆,也是个难以相处的笑面虎。
表面上对你嘘寒问暖,实际上全是算计。
说完,她看见赵观南没有动作,疑惑道:“愣着干嘛?衣服还没穿好呢。”
说着,对上赵观南的眼睛,被他眼中的阴鸷寒意吓得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