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末瞪大了眼，看向他们：“你们不拦我？”
毕竟现在这种情况，他选择去找一个兴许已经没了的答案，着实不理智。
他以为，他们会阻止他，甚至他还想好了要怎么在被阻止时，说服他们。
明凡呵地笑了。
对于他的话，她并不意外，甚至她早就猜到了，或早或晚，孙末都会这么做。
这世上不缺圣母，但她并不觉得，这是贬义。
勇敢的承担自己的责任，求得一个心安，她不觉得这是令人不耻的。
她知道，孙末嘴上不说，但其实心里一直挂念着那天和他们分开的那一众孙家弟子。
这些日子他拼命修炼提升修为，估计这件事情在他心中，已经盘算了许久。
毕竟拯救孙家后人，不是他们的责任，却是孙末的。
他想与师父有个交代，更多的，大抵是为求心安。
“我说过，你不是神，救不了所有人。”明凡拍了拍他的肩膀，“但你可以选择怎么使用你的生命。”
她不会劝恶人从善，也不会劝善人冷眼，在他们可承受的因果中，怎么选择，是他们的权利。
当然，别来惹她就行。
孙末离开后，明凡才察觉到林皖舒等人正在看着她。
明凡眨眨眼：“想对我表白？啧啧啧，行吧，开始吧，师兄们。”
说完，满脸安详，真的在等他们开口。
“……”
几人本来想说点什么，现在觉得，什么也不该说。
“我想起来我最近新研究的符箓还没画完。”乐善狐狸眼眯起，扇着扇子打着哈哈就走了。
林皖舒温和一笑，拿着手里的妖植晶核研究的认真：“这晶核长得真不错。”
容华索性什么也不说，直接一阵风一样跑了，只留下萧云阳呆呆地站在那。
不，他不是不想跑，而是他向来不善于说谎，一时间找不到什么借口。
在明凡期待的目光中，萧云阳讷讷拿出莹月剑：“咳，莹月说找我有事。”
“至于吗？”
明凡呵呵呵冷笑几声，暗道师兄们还是不够幽默，玩笑都开不起。
随即打坐一夜，开始修炼。
她直觉，后面绝对会有一场恶战。
一夜过去，明凡调息最后一个周天，睁开眼睛。
“？”天竟然还没亮？
明凡转头看向倚着她大腿睡得正香的半颗蛋，一时有些恍惚，险些以为是她修仙修的精神错乱。
按理说这个时候，早就应该天光大亮。
事出反常必有妖！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林皖舒的声音：“小师妹，该走了。”
明凡眉头一皱，她直觉，这个人，不是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