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凡咋了眨眼：“回哪啊？”
“你不……”你不是有宗派吗，明知故问！
还没等姜流月再开口，明凡就抢先一步：“实不相瞒，我在血溪殿这几日，感觉殿中人风淳朴，卧虎藏龙，我早已把血溪殿当成了我第二个家。”
听着她这段发自肺腑的鬼话，姜流月……
姜流月自是不信的，她只是不关心一些事，但她不是傻子！
待她遣散了其他人，只余下明凡和她，姜流月抬眸：“说吧，你留下来，想做什么？”
一连几日，话已带到，林皖舒却从未现身，细想一下，不难猜出缘由。
她当然知道，明凡留下来肯定有事想打探，既如此，开诚布公。
没有杀意，没有警惕，只是一句普通的朋友之间的问候。
莫名的，明凡不想再找什么借口，索性直言：“对于前几天出世的遗迹，你知道多少？”
对于她的话，姜流月也没有多意外，只是思索一番，这才开口：“知之甚少。”
“说起来，我们发现那处遗迹的时间，应该与你们也差不多。
后来也曾派了几名弟子前去探查，但是无一例外，有去无回。”
血溪殿虽然还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可他们也都嗅到了诡谲危险的味道。
这个遗迹，可能就是致使秘境妖植异变的关键，更甚者，是导致神秘秘境这百年来异变的源头。
虽说他们血溪殿功法上乘，弟子们修为也普遍不错，可经过这些日子的折腾，也折损了不少人。
如今他们想探查遗迹的秘密，可是也无法放任这些弟子去送死。
她无法做到，柳青青他们也无法做到。
想要得到必先失去的道理谁都知道，可她还是无法这样去做。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够果断？”
甚至还有些妇人之仁，当然，这是姜流月在心里补充的。
裴陆就总是说她，不够狠绝，没有血溪殿的作风。
“你没有错。”
出乎意料的，明凡的回答让姜流月重新抬起眸子。
明凡继续道：“如果一切都建立在牺牲之上，你的仙途中就一直都在失去，那岂不是很没意思。”
修仙修仙，修到最后，满身孤独。
姜流月蓦的笑了起来：“你说话倒是有趣。”
从刚入宗门，门规便教导他们了却凡尘，仙途漫漫，有舍才有得。
舍去多余感情，仙途才能走的长远，舍去自由舍去家人入了修仙一途，便要一直走下去。
仿佛只要能走下去，什么都不重要。
那些看似珍贵的东西，在利益取舍中，也终将被抛弃。
可惜，她不想要这样的宗门。
与其这样，她想亲手将它覆灭，然后，让它于她手中，重现。
明凡第一次从这女子的眼中，看到了野心。
不过只是一瞬，姜流月又恢复了往日淡淡的样子。
“你应该回去了，再留下来，恐怕其他弟子都要喝西北风了。”姜流月直接下了逐客令。
这是说她吃的多？
明凡直接无视掉姜流月话里的酸意，上前一步，揽住了她的肩膀。
“结个盟吗大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