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次性注入大量魔气，别说是一个出窍期修士，就算是合体期大能来了，都未必能保证不受影响。
她可仅仅是个出窍啊。
林皖舒看了姜流月一眼，没有反驳，她说的没错，明凡此时十分危险。
“该死的魔头，将小师妹害成这个样子！”
容华手指攥的发白，心中隐隐生出几分悔恨。
要是他们的修为能再高一些，又怎么可能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一只手搭在容华肩上，他抬眸，是萧云阳。
萧云阳看着明凡又看了看一众失落的师兄弟，缓缓开口：“她会没事的。”
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话是说给他们听的，仿佛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明凡这样，谁也不能保证她会不会殒命。
可他们此时此刻，除了大眼瞪小眼，守着明凡，也做不了其它。
众人都升起了一股太监上青楼的无力感。
他们自然也不知道，明凡现在体内的情况有多混乱。
杳杳魔气灌入明凡体内，隐约化成一道人影，正是玄渊的模样。
明凡守住心神，神识盘踞在灵台处与魔气对抗。
魔气一波又一波不断与她体内所剩不多的灵气抗衡，所幸她的灵根变异，天雷之力对魔气起到克制作用。
旁边一道苍老的身影为她护法，是鬼老。
“既然来了，就出来吧。”鬼老感应到玄渊的气息，目光如炬。
“呵呵呵，还真是隔代亲啊，之前也不见你这么紧张的护过我。”
玄渊好整以暇看着鬼老，语气中满是讽刺。
要是明凡现在清醒，肯定要跳起脚骂他，她这个样子都是拜他俩所赐。
完全是神仙打架殃及她这条小池鱼。
要知道鬼老和玄渊这么不对付，她多余的让鬼老出来拉仇恨。
可惜她现在自顾不暇，没嘴开骂。
鬼老不语，只一味盯着明凡，教授她吸收魔气的口诀。
“天资倒是不错，不过比我还是差了不少，老家伙，你真是越来越不挑了。”
玄渊上下打量了明凡半晌，扬眉看着鬼老的反应。
“此前老夫是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可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自己贪得无厌，那般结局，也都是你咎由自取罢了。”
“哈？哈哈哈哈好！说的真好，好一个咎由自取！”玄渊面色一冷。
“我想要的，无外乎一个公平，可你们呢？蒙蔽视听，助纣为虐，你敢说你对我没有利用？”
“利用？仙途渺渺，想要飞升本就不是那么简单，老夫劝过你。”
“不要冠冕堂皇，你分明就是纵容他们！不，与其说纵容，不如说你也惧怕他们，所以才将我们当做养料送给他们！”
玄渊一手指向明凡：“恐怕她早就被盯上了，成为下一批养料！与其那样，不如让她与我一样直接入魔，反而活的自在。”
魔气和灵力互相侵蚀，冲撞着她的身体，明凡再也承受不住，发出一声难以抑制的嘶吼。
“别怕，按照那老家伙的话继续吐纳，将魔气转为自己所用。”
一只手温和的扶住明凡的肩膀，熟悉的声音让她心下稍安。
玄渊和鬼老一同顿住，看向明凡身旁的黑衣身影。
这小丫头的身体里，竟然还有第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