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半条右手已经被覆盖上了一层白色的冰霜。
“呼……”
凯恩轻叹，口中呼出一股白色的雾气。
他扭头，看到了街边破碎的玻璃里，自己的样子。
他的半张脸，都被那狰狞的漆黑甲壳所覆盖。
他的右肩以下，被厚重的黑色甲壳所覆盖，整条手臂化为了狰狞粗壮的兽爪。
漆黑甲壳上，淡蓝色的纹路相间，白色的尖刺在关节处突出，桀骜地散发着凛冽寒意。
那姿态……不是【业魔】。
而是帝王级崩坏兽【帕凡提】的姿态。
这是属于凯恩的，不完全的【人为崩落】。
“凯……凯恩？”
凯恩瞥了一眼身后的袁罡……
那毫无任何感情冰冷眼神，饶是袁罡身经百战，也不由得为之一凛。
凯恩目光扫过余下的众人。
这些人。
他忘了名字……
但感觉，应该似曾相识。
“咳咳……”
这时，红缨拄着折断的长枪，艰难地从店铺废墟里站了起来。
凯恩注意到了她。
她也注意到了凯恩。
四目相对下……那仿佛像是在看陌生人的眼神，让女孩心神不禁一颤。
“凯恩？”
红缨呼唤着他的名字。
但他并没有回应。
一股强烈的不安笼罩了她的心头。
似乎不祥预感成真了一般……她似乎真的要失去他。
“……”凯恩默默地看着女孩
他看到了女孩脸蛋上的污黑……
看到了女孩嘴角的鲜血。
看到了女孩一身的伤痕……
他觉得她很熟悉。
但他想不起她的名字来。
他只记得，他醒来，是要杀敌，救人。
而这些披着红斗篷的人，是他要拯救的对象。
至于敌人……
凯恩将目光锁定在远处的第九席身上。
第九席肝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