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江无漾还没走，坐在席文城旁边继续计算，等到江亦然过来的时候，江无漾已经在收尾了。
江亦然走过来，眸光从江无漾身上扫开。
嗓音礼貌疏离：“老师，我有道题不会，想请教您一下。”
席文城对江亦然是十分满意的。
虽然他成绩没有说很出挑，但起码不差啊。
何况这孩子对学习的态度也认真，最近也经常拿题来办公室问自己。
虽然他现在有些忙，但是该看的题还得看。
席文城伸出手，接过江亦然的本子。
看到上面熟悉的题目，愣了一下，随后笑出了声。
“你们还真是有缘，来问的题都是同一道。”
“你也是光程差求不出来？”
江亦然懵了一下，随后应道：“嗯对。”
席文城直接摆烂，把旁边已经写完答案准备走的江无漾揪了过来。
“刚好，我看你都准备走了，这道题肯定弄懂了，你过来教教他。”
席文城当然知道他们俩的关系，妹妹教教哥哥怎么了？很显然，席文城只限于知道他们的生理关系了。
并且刚才年级主任那边发生的事，席文城是一眼都没看啊。
还没来得及走的江无漾：……
随意扫了眼席文城电脑上的表格，江无漾叹了口气，好吧，这老头是真忙，帮这老头一次好了。
江无漾把自己刚才誊抄好的答案递给了江亦然。
“喏，自己看，没看懂再来找我。”
江亦然早在席文城把自己丢给江无漾的那一刻就僵住了。
现在更是只能讪讪伸出手，不知道该不该接。
还没纠结两秒钟，手上的纸条就被席文城拿走了。
“死丫头，让你教他是让你这么教他的吗？我平时上课怎么教你们的，你如法炮制就好了！”
江无漾很不情愿，试图辩解：“你刚刚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你是你，他是他，因材施教懂不懂？快给我坐回去，等把他教会你才能走。”
刚才还在年级主任面前“耍大牌”的江亦然，此时面上一脸尴尬。
席文城这意思不就是自己不够聪明，他也懒得教，所以才把自己丢给了江无漾的。
并且对江无漾就是让她自己去学习，因为他相信她肯定能会，可是对自己就非得一步一步来，自己有这么笨吗？！
再者，他也并不觉得江无漾一个文科班转过去的高二学生能真的凭自己看懂这道题。
谁知道她是不是在逞能？
这么想着，江亦然主动拒绝了席文城的安排，态度淡然。
“不用麻烦她了，我看看答案吧，应该能看懂。”
席文城闻言，古怪的看了一眼江亦然。
可得了吧，你什么天赋我还能不知道。
不过也想着，现在青春期的孩子可能就是爱面子，叹了口气，妥协了。
“好吧，你要是没看懂，就问我，你先回去吧。”
最后一句话是对江无漾说的。
江无漾一听，夹着书本，一瘸一拐的转身就走。
真有病似的，还教江亦然，她不给江亦然踹沟里都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