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澜能感觉到容清辞确实被彻底激怒了。
饶是谁听到这样的真相也要杀人的。
她都能感觉到容清辞周身的嗜血杀意了。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容清辞这样。
不过他以前确实脑子不清醒。
当然也怪她。
她在大学的时候也没看清慕心雪。
还真以为慕心雪是真心对她，把她当好朋友。
而且慕心雪擅长在人脆弱的时候攻破人的心房，让人跟她倾诉很多事很多话。
苏家的事情，她后来也跟慕心雪说起过。
只能说慕心雪确实颇有手段。
也是，被古月教这种邪教精心培养出来的核心弟子，还可能是下一任教主，怎么可能连点手段都没有。
眼看着容清辞要杀慕二，苏芷澜开口道：“等一下！”
听到苏芷澜的声音，容清辞的手都颤了一下。
容清辞此刻都感觉到心口涌起酸涩的疼痛感。
他想说对不起，却又不敢面对她。
容清辞狠狠定了定心神，将手收了回来，这才缓缓转头看向苏芷澜。
容清辞看着苏芷澜的时候，眼眸都红了。
此刻，他仿佛才好好看着她。
她跟大学的时候不一样了。
依然那么美，但气质却不一样了。
也是，被流言蜚语抹黑，被陷害那么长时间，她早已经不再是大学时候的她了。
容清辞终究艰难开口道：“对不起！”
他的声音那样沙哑低沉，带着浓浓的悔痛感。
苏芷澜听到他说对不起都愣了一下。
她从未想过容清辞会对她说对不起。
她曾经以为因为慕心雪的死，他们之间的关系会不死不休。
而且以容清辞的骄傲，就算是知道了真相也不会说对不起。
没想到他真的道歉了。
苏芷澜抿着唇没说话。
封墨槿倒是松了口气，他不否认容清辞确实有能力。
而且容家有位老太君，也就是容清辞的主母，那才是真正厉害的人。
容清辞的地位稳固，也跟他祖母有关。
容氏家族的影响力也不容小觑。
若是容清辞一直为了慕心雪为了古月教阻拦他们，甚至跟他们为敌，确实有些棘手。
既然他自己知道真相，还肯跟苏芷澜道歉，便说明他不会向着慕心雪和古月教。
也就意味着慕心雪用在容清辞身上的计划和计谋失败了。
她也别想掠夺容清辞的异能力量。
这样的局面对他们有利。
封墨槿道：“先别杀慕二，我们还有一些问题要问。”
容清辞神色敛了敛，有些暗沉低落，沙哑道：“好。”
“她现在中了我的摄魂术，你们想问什么，她都会如实回答。”
就算是如此，苏芷澜也不会领情。
苏芷澜看着慕二道：“你们教主是谁，拥有怎样的能力？”
慕二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从未见过教主，只有慕心雪才有资格见到教主。”
“但慕心雪从未说过，我曾经悄悄问她，被她狠狠扇了一巴掌，被她威胁了一番，便不敢问了。”
“当时我能感觉到，我若是再口无遮拦，慕心雪会杀了我。”
“哪怕我是她的妹妹，在她眼里也只是一颗棋子。”
如此，苏芷澜有些数了，“慕心雪最擅长的能力是什么？”
慕二摇头道：“我不知道，她掠夺了很多能力，具体擅长什么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她很厉害，那些核心弟子没有一个人能跟她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