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寂月轻抚着她的头发，动作都很轻柔。
苏芷澜坐在师父的身边，都有一种很放松很舒服的感觉。
师父给她整理头发，她恍恍惚惚都有一种熟悉感。
仿佛很久很久以前，师父也是如此给她整理发丝。
此时她脑海里不由自主闪过一些光影来。
……
在一个宫殿里，少女坐在蒲团上，跟猫灵小白玩耍着。
那时候的小白很小，小小的一团，很可爱。
玩耍着的时候，一个雪发绝美的身影缓缓走了过来，无奈道：“头发湿着也不知道擦干，着凉了怎么办。”
“不会的，殿内一点都不冷。”
雪发男子眼底噙着笑意，温声道：“过来。”
少女乖乖的走过去，似乎很熟练的在师父身边坐下来。
她师父温柔的给她擦干净头发。
此时她靠在师父的腿上，都有些昏昏欲睡。
师父给她擦干头发，然后用梳子给她梳着头发，再给她将头发绑好。
“好了。”
少女伸手摸了摸发髻，笑着道：“还是师父会弄。”
男子无奈道：“本来不会，照顾你自然就会了。”
他家徒弟不会照顾自己，他只能什么都学会，事事亲力亲为。
当然，他甘之如饴。
……
苏芷澜恍惚间回神，想到刚刚脑海里的场景，她心里都觉得很温暖。
她知道师父对她很好，千年前师父对她也很好。
所以哪怕现在的她回到那时候，她依然会献祭救师父。
不会有一丝犹豫。
此时寂月听着她刚刚的话，无奈道：“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
他的世界里全部都是她。
只有她好好活着，他才觉得他是活着的。
否则只是行尸走肉而已。
寂月继续解释着，趁着他现在还有时间把她心中的疑惑都解开。
“后来你我出事后，小白出现在了苏家先祖身边。”
“苏家先祖当时已经成为了药人，他让小白离开，但苏家人请了那些黑暗术师，黑暗术师将小白禁锢住，苏家先祖便教小白说那些话。”
“教小白说，他血液里拥有大妖的力量，后人尤其苏家嫡系女子会觉醒这股力量。”
“被禁锢的时间长了，小白也一直都这样认为着。”
“苏家人也这样认为着……”
苏芷澜听着这些便明白了，她身体里之所以有强大的力量，是因为那一半内丹的作用。
千年前，师父为了救她，把内丹给了她。
“没想到苏家族人竟然那样对待苏家那位先祖。”
寂月清润道：“其实当初苏家那位先祖才是嫡支一脉，害他的那些人是苏家旁支一脉。”
“苏家那位先祖也是不错的人物，可惜被族人所害。”
“不过他也反击了，所以如今的苏家早已经没落了。”
“还被古月教这样的邪教势力盯上了。”
“不过苏家人敢伤害你，他们也都该死。”
寂月自认为并不是什么好人。
也许千年前，他作为国师为会照顾天下苍生。
可是当战乱起，大月王朝那些人迁都的时候，却暗中算计他的徒弟。
并且跟黑术师合作，害死了他的徒弟。
从那之后，他便不再去管那些事情。
对他来说，任何事都没有徒弟重要。
在寂月看来，苏家那些人都是死人。
只不过如今还在蹦跶着而已。
不用他动手，古月教的人也不会让那些人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