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还是咱们周总怜香惜玉。”
其中一个头顶发量有些稀疏的男人眯着眼睛笑着说，说完其他人瞬间跟着哄堂大笑起来。
周湛嗤笑一声，“王总，这可扯远了。对了，听说您女儿好像跟薛总年纪差不多大吧，不知令爱现在在哪高就呢？”
在这时候关心她的女儿，不就是在提醒他自己都这么大个人了，还开一个女孩子的玩笑，还让人家喝酒，这不是为老不尊嘛。
虽然他没这么说，但就是这个意思。
在座的都是人精，又有谁听不懂呢。
王总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她啊，学管理的，在我那帮我管理管理公司。”
“哦~挺好的。”周湛点点头，“跟我女朋友是同行啊。”
“哦？您女朋友也是广告行业的？”
“不是，她是做珠宝的。”
王总：“？？？”
这叫什么同行啊？
但还是有明白的，比如他们公司的那个副总。
周总这话的重点就不是“同行”，而是在“女朋友”上啊。
“周总您这么年轻优秀，您女朋友一定也很优秀吧。”林副总马上接话道。
其实他也对这种喝的舌头都捋不直了的酒桌文化感到厌恶，顺势就把话题引开了。
“我可没有她优秀。”
提起女朋友的时候，周湛的眼里都是欣赏和温柔。
林副总：“是吧，周总的眼光一定错不了。”
“好了好了，今天的主角可是陈总，”周湛摆摆手，“就别取笑我了。”
“对对对，”林副总是个会看眼色的，“那还是我自罚一杯吧。”
绕了一圈，这杯酒还是让他给喝了。
但有什么办法呢，周总还坐在这是给面子，他总不能像他那个喝大了的不靠谱的老板一样吧。
众人聊得热闹，另一边薛婷一口气把刚刚那杯酒全干了。
她没想让谁替，也不需要。
饭局总算是结束了，一行人站在酒店门口。
周湛以为要结束了，谁知道还有下一趴。
“这才几点啊周总，咱们接着去唱歌怎么样？”
张总胳膊一伸，想搂着周湛的肩，结果个子不够高，胳膊也不够长，只好踮了踮脚。
还没等搂上呢，被周湛一个躲开，差点扑了个空。
“不了各位，这几天公司太忙，我这一会儿回去还得加班呢。”
“哎，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该放松还是得适当放松的嘛。”
这几个老板正上头，怎么肯轻易放周湛回去。
而周湛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虽说做生意，应酬很重要，但这里跟总公司那边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说好听点，这边更接地气，说难听的，就是这边项目没谈下来几个，每年人情往来的费用可一点也不少。
“真不去了，其实是女朋友来看我，再晚回去我这没法交代了。”
看出了周湛已经是在尽量维持着笑容的表情，林副总赶紧把自己家老板拉走了，
“那咱们还去上次那家吧，我来订包间。”
“薛总监，陈经理，你们不想去的话也不用去了，早点回去吧。”
助理去开车了，周湛又对薛婷和另外一个一起来的公司经理说道。
薛婷弯了弯眼睛：“没关系的周总，您回去休息吧，我代表公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