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灵珠，是你给我的，你忘了吗，还是说，你只是个窃取了顾宇外貌的伪货？”
娄万明的眼神里是三分讥讽，七分嗜杀。
江湖上改变外貌的功法和秘宝不少。别的不谈，就现在所有人都变成了肆意这个事，谁说的清呢。
总之，他不信任眼前这个顾宇。
也没必要信任。
叶起陌好奇的问：“你给他的你还问他？”
顾宇一把推开凑上来的叶起陌，没用的家伙别来碍事。
“我今天刚来，我怎么知道这里的我做了什么。”
娄万明看顾宇如此粗鲁，越发认定眼前的人就是冒牌货：“呵，当时我问你缘由，你说回归将近，再见就只会是没有理智的本能野兽。
然后，就是传言你一人战双超，趁着动乱弑君谋逆行大不为之事！”
这话一出，叶起陌立刻用怀疑的眼光看向顾宇。
“我早就觉得你小子会搞事，没想到真弑君了啊。”
叶起陌再次凑到顾宇耳边，丝丝窃问：“弑君的感觉怎么样，是为天下除害的荣耀，还是野心得逞的快感？”
“都说了不是我。”顾宇再次将叶起陌推开，“除非撞我剑口上，否则我没理由弑君。”
“皇帝是夏平安，双超是夏快乐和仙满儿？”夜鵼突然发问。
娄万明点头。
“正确的走向应该是失龙之乱，但在这里，是顾宇动了手。”
夜鵼只是略微思索，就明白了缘由。
“本能野兽…顾宇，你本我是什么样的？”
“啊？”
本我是什么样的，铁链锁着，时不时大笑。
但……
顾宇回想起上次在心象世界时，超我的坦然仙风，以及本我的狼狈模样。
不管超我还是本我，都是他自己。
所以顾宇非常清楚。
“非常危险。”
“这是好事。”
裴烟翛突然插嘴：“内心他人格强度超标时，自我统一的过程，就是证阿修罗道的过程。”
抛开裴烟翛这信息量颇大，但和眼下没有关系的一句话。
顾宇已经大致弄懂了情况。
“所以，这里的我，在回归之前，主动或被动的把本我放了出来，然后杀了夏家兄弟和仙满儿？”
啧，难怪仙果儿上来就要扇人，还以为是骗了她什么，原来是宰了她师傅。
娄万明继续说道：“本我什么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真正的顾宇，早就变成了无君无法的狂徒，整日以杀戮和鲜血为食。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以为换上顾宇的皮囊就能让我放下戒心的话，做梦！”
“你似乎搞错了一件事，我们不在乎你有没有戒心，我们只要太上忘情诀。”
夜鵼走到娄万明跟前，一把抓住他的头，先是拎着怼地摔了三下，鲜血染红了了他的剑眉。
夜鵼另一只手凌空虚渡，勾血画枝，点在娄万明眉心。
此乃摄灵术！
叶起陌看到这一手，顿时眉头皱起。
娄万明虽然已经变成了肆意，但仍保留理智，甚至在这般情况下还在尝试拯救凌云城百姓，所作所为皆无愧大侠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