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专门提醒他，“让小兰早点送去吧，顺便去胥叔叔那边看一下，还有谷雨。”
“行。”乔成辉这次返回蓝桥市，要等到春节前才能回来，算起来还有二十来天见不到他们，去看一眼也是应该的。
结果在胥庆章家里说话期间，乔成辉接到孟宪新打来的电话，他语气焦急的问：“乔书记，你什么时候回来？”
“上午十点的飞机，估计下午三四点钟就能到。”乔成辉反问：“有什么事吗？”
孟宪新一阵犹豫，好半天才吞吞吐吐说：“方秘书他、他被上城区分局治安大队扣下，有人举报他有嫖娼行为，抓了个现行。”
“什么！”乔成辉眉头一皱，“会有这种事？”
平复了一下心境，乔成辉交代说：“等我回去再说。”
挂断手机，胥庆章见乔成辉情绪不高，便说：“你早点回去吧，谷雨在我这里你尽管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
“您费心了。”谷雨因为正在接受家教辅导，乔成辉不便打搅，向胥庆章告辞后匆匆赶往机场。
办理好登机手续，乔成辉坐在候机室的椅子上，趁这机会打给楼安国，详细了解方炎事件始末。
据楼安国讲，昨晚上城分局接到举报电话，说有人在美嘉大酒店1221房间嫖娼。
治安大队的民警迅速赶到，打开房间，果然看到一个未穿寸缕的年轻女子坐在床上，而方秘书正在浴室洗澡。
随后就把二人带到分局审问，这才知道方秘书身份，当即通过孟宪新联系到楼安国。
“乔书记，方秘书交代他参加酒宴喝多了，醒来时去浴室洗澡，至于那个女人什么时候进来的他并不知情。”
“警方通过调取监控发现，方秘书所说和实际有出入。女子是在他被服务员送进房间不到二十分钟进去的，前后有两个多小时，这段时间他们在房间里做了什么，谁也说不清楚。”
“而且女子供诉，是方秘书给她打电话，让她去做服务。”
“我相信方秘书是清白的，可是当时场面，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这件事，我现在很为难，只能等你回来做决定了。”
乔成辉沉声问：“方炎在哪儿？”
“他已经离开上城分局，我要求他暂时回家休息，等待消息。”楼安国于是说道。
乔成辉挂断手机，眼神中充满怒火。
方炎是他从德平市带来的。
他了解方炎，相信他是清白的。
但相信没用，什么事情都讲究个证据。
由于出了方炎一事，乔成辉原本的好心情瞬间降至谷底。
人坐在飞机上，心早就飞到几千里之外的蓝桥市了。
好不容易熬到飞机降落。
走到出口，司机老徐迎上前来，接过乔成辉手中的公文包。
乔成辉嗯了一声，坐上车之后，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老徐没有言语，专注于开车。
“徐师傅，放点轻音乐。”
舒缓的音乐传进乔成辉的耳膜之中，他得以认真思考。
一路上，老徐把车子开得很稳当。
快三点的时候，红旗车已经通过蓝桥收费站。
在进入市区直奔市委大楼的路上，乔成辉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你在家里吗？”
在他放下手机之后，吩咐老徐：“不去市委，去方炎家。”
“是。”老徐按照乔成辉的要求，一打方向盘，拐向市委家属院。
车子停在方炎家楼下，乔成辉走下车，抬头望向方炎所住的那栋楼，心情沉重而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