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晋三旅全军正在庆祝这一次胜利的时候,筱冢义男历经艰难险阻,总算是来到了河南陕西的边界处,看到倭军驻地的那一刻,他筋疲力竭,狼狈不堪的倒了下去!
倭军的守卫看到这个情形,冰冷的枪管子无情的对准了他的头颅。
“什么人!竟然擅闯倭军的基地!”
筱冢义男的眼皮无力的垂下,又穷尽吃奶的力气勉强掀开,从嘴巴里呢喃出了倭语,“我是筱冢义男,陕北的作战指挥官,陕北败了,我是来通风报信……”
不等他说完,眼前一黑,整个人彻底晕厥了过去。
而守卫听到他的话大惊失色,立刻将人抱起来对同伴说道:“快去通知指挥官!这是陕北的指挥官筱冢义男!”
“天呐,发生了什么事情,陕北竟然败了?这不可能,陕北的装备精良,还有那么多的战机,怎么可能就输了呢?”
“快!快带着人去治疗!”
倭军河南基地已经是一片兵荒马乱。
而河南的百姓也陷入了一片的水深火热当中,那就是今年遇到了难得一见的大旱,田地里面的庄稼颗粒无收,大地干涸裂开一道道的口子。
日头毒辣的能将人的脊背晒掉一层皮,在路上经过,都能带起一阵浮尘。
无他,因为太干旱了。
河南的驻军总部,一只军靴焦躁的在地上踱来踱去。
“怎么办?怎么办?给上面打电报了没有?赈灾粮下来了没?”
王守俊的眼里都是焦灼的,渴望的,自眼眸中迸出来的光那样明亮犀利。
却看得下属一阵揪心。
对着王守俊无奈的摇了摇头。
“没有。”
“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有人在半路拦截咱们的电报?总统阁下没收到河南的饥荒新闻?这不可能!河南大饥荒的事情已经上了报纸,总统不可能没看到!”
“老李,你看看这窗户下面,是一张张焦灼的等待着赈灾粮的面孔,这些干部一个个都是从基层来的,现在看他们是一个人,可是一个人就代表着成千上万个忍饥挨饿的河南人,可你给我数一数,这下面站着多少个干部!”
“你可知道他们干巴巴的守在外面已经守了多少时间了吗?”
李汉闻言重重的垂下了头颅。
无他,因为所有人的心中都像着了一层火,这层火烧的人焦头烂额,内心没有一寸的安宁!
可是有什么办法!
迟迟等不到上面赈灾款,一开始电报送出去还能收到回信,是搪塞的一两句,要河南自己想办法。
可后来,干脆杳无音信了!
所有人心头都涌动着一种悲哀,也都有一种认知:那就是河南可能被放弃了!
可是所有人都不甘心承认这个事实。
因为河南忍受饥荒的可是成千上万的百姓呀!如果被放弃了,难道眼睁睁看着这些百姓饿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