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只狮身猪脸牛角马尾的怪物。
体积比普通牛大了一倍还不止。
林初目测它有两米高。
此时那“牛”双目赤红，显然已经进入了狂暴的状态。
场上不仅有那个又高又白的男性工人，除了他以外，斗牛场上还有5名穿着清凉的工人。
他们身上的着装全都是红色的。
混合着身上的血渍，一下一下挑动着疯牛的神经。
眼看着那牛一脚刨地，正在蓄力准备再次冲撞刚刚跌落地面的男性工人。
场上有4名工人同时发出声响。
有人敲动场地边缘的金属护栏，有人则弯腰捧起一把沙往疯牛的方向抛，也有人直接冲着疯牛发出吼叫……
那疯牛的注意被其他工人吸引，犹豫了半天，在看台观众们的呼喊声中，坚定地冲向那个向它抛沙的女性工人。
鲜血在斗牛场上挥洒，不仅刺激了疯牛的眼睛，也刺激了在场观众们的感官。
他们越来越兴奋，甚至有人高呼：“杀了她，杀了她！”
女工人被撞倒在地，嘴里呕出一口鲜红色的血。
她撑着地起身，在满场的高呼声中，踉踉跄跄继续向前跑，吸引疯牛的注意力。
就在她第二次被高高抛起的时候，看台上的呼声掀起了一个小高潮。
林初身边甚至有人吹起了口哨。
“像破布娃娃一样被抛上抛下，啧，真带劲。”
林初绷着脸，视线却落在场上其他的工人身上。
由于女工人独自吸引了火力，其他工人身上的关注度并不高，而此时有一个男性工人已经拖着一只断了一半的腿，挪动到场地围栏的角落。
林初的记忆力向来极佳，她记得那名男性工人在大家挺身而出吸引火力的时候，是最不合群的。
他一直默不作声企图弱化自己的存在感。
此时已经远离了战局的他靠在角落的护栏上休息。
就在这时，看台上再次响起尖叫声。
只见第二名女性工人替先前那名女性工人挡了一次疯牛的进攻，被甩了出去。
而她的落点，恰好在已经远离战局的男性工人附近。
她撑着地爬起，刚往边上走了两步，疯牛就再度冲了过来。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冲向了她身后角落里的男性工人。
那断了半条腿的男性工人见状，吓了一跳，立刻站起身，拖着他那断了一半的腿就爬上护栏。
或许是求生的本能激发了他的潜能，他几乎是在疯牛靠近的瞬间，用他仅剩的一条好腿瞬间攀上了护栏顶端。
疯牛见状，怒不可遏，开始用两个巨大的牛角撞击护栏。
一下又一下，那护栏摇摇晃晃，男性工人吓得忍不住尖叫，嘴上还喊着什么。
但因为距离太远，其他人都听不清，唯有林初听见他在喊：
“我不是工人，别别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不是！”
不是工人？
林初盯着断腿男人，企图看出他与围栏内的那些斗牛工人有哪些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