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流动着紧张慌乱的气氛。
会员们大多是有钱有势却贪生怕死之辈，正不知所措间，听见有人高声尖叫。
混乱间，有人大喊着自己受伤了，更是给黑暗中的会员们增添了许多恐惧的情绪。
“跑啊，都愣着做什么，都往入口退！”
“别听他的，什么坐回去，肯定出事了！”
“你们不走我走！”
黑暗中，恐慌的情绪在众会员心中蔓延。
同时蔓延开来的还有一股刺激性极强的恶臭。
“是谁啊，居然吓到屎失禁了，忍一忍行不行啊……”
“太臭了，呕——”
“快走快走，忍不了了呕——”
当斗牛场重新恢复光明的时候，场面已经混乱不堪。
不少会员推推挤挤往入口处涌。
速度快的，已经挤进了安全通道，正在往楼上跑。
停电的不止斗牛场，整个会所的电都停了。
林初此时已经顺着人群退到安全通道口。
她回头看了一眼，林宏富此时捂着肚子，脸上溅到了些许污秽，黑色的裤裆上染上了黄褐色的污渍。
他的身上还有血渍。
那是林初临走前不死心，用激光子弹打的。
只可惜因为林宏富手里道具的缘故，他死不了，此时鲜血已经止住了。
但他身上的狼狈却被还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就连一直在他身旁的保镖，此时都忍受不了他身上的那股恶臭，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两步。
林初利落回头，踏上安全通道的楼梯。
“都不许走！”
林宏富暴喝一声，但声音却不如往日那样洪亮，反倒有些虚弱的意味。
大家走得更快了。
“我说了，都不许走，你们是吃干饭的吗，还不拦住他们！”
林宏富捂着肚子，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括约肌，话刚说完自己就吐了起来。
也不知道他是被自己熏吐的还是恒河水的作用。
在场的所有人看向林宏富的表情都变了。
甚至有人脑海中莫名其妙冒出一个想法：之前为什么会觉得这个保镖队长可靠来着？
林宏富身旁的保镖犹豫了半晌，半捂着口鼻开口：
“队长，他们都是花了钱的会员，会长不是说过，会员就是我们的上帝，拦会员……这不是对上帝不敬吗？”
恒河水的作用那可是能让人上吐下泻三天三夜的。
随着吞下恒河水的时间变长，林宏富已经捂着肚子呕到说不出话了。
他说不出话，其他保镖更不敢拦会员。
那些原本还听他的话坐在原位的会员们，此时看见这样狼狈的景象，都被熏得头皮发麻，一个个一边干呕一边捂着鼻子往入口处挤。
只恨自己过于信赖这个保安队长，没有早点离开。
所有人的注意力此时都已经跑偏了。
没有人注意到斗牛场里还活着的五名工人已经消失不见，就连那被疯牛撞死的男人都不见了。
只剩下疯牛在围栏里被臭味刺激得频频刨地。
等林初从负二层走到负一层的时候，听见下方突然传出冲撞声和喊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