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两柄”蛇牙匕首同时震颤起来……
………………
此时杨高的意识就像坠入了不知深浅的黑色潭水。
无数的负面情绪和疲倦将他一步步往下拖。
他恍惚看到了第一次鬼面人出现的街道。
班长蒋倩正在那质问他：你早知道鬼面人在那，为什么不提前提醒我们……
身边的同学也在附和。
杨高回头，看到了双目缠着绷带的林七夜。
林七夜沉默不语。
“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杨高抱着耳朵，此刻他完全不知该如何解释。
——是啊，那时候为什么不提前和大家讲呢？
——和大家讲就不会有牺牲了啊……
坠落……
杨高继续坠落。
他闭眼，再睁眼，看到的是篮球场和他第一次交心的林七夜。
此刻的双眼缠着绷带的林七夜冷冷问：“你为什么，欺骗我……”
声音如尖刀刺入，杨高疼痛的宛若世界末日。
他喃喃道：“我……我……”
——是啊，就不能直接和七夜说明一切吗？
——这样的话，以七夜的能力和智商，对未来的把控肯定会更好……
坠落……
杨高继续坠落。
在不断的坠落当中，杨高看到了质问他的吴湘南、红缨、赵空城……
完整的136小队成员都在厉声指责。
他看到了沧南2中死去的学生、宿管，他们在控诉：为什么不提前告知，
这样他们就不会死了……
还有李毅飞，他半人半蛇，拽着个杨高的衣领，嘲弄似的说：“你，也是怪物！”
“你害死了这么多人，与我而言，有什么差别”
——是啊……
——这样的话……
无数纷杂的负面情绪不断将杨高拖入更深的黑水。
不多时，杨高的内心居然升起：原来，我从始至终都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我该死……”
“我……该死……”
杨高沉沉的闭上了眼。
晶莹的泪珠在黑水中格外耀眼。
杨高继续坠落，只见那晶莹的泪珠在黑水中漂浮起来，
最终化作两个气泡。
波~
一个气泡碎裂。
“你，后悔了？”无声的呢喃，是【终焉之门】背后的声音。
波~
“瞧，一切皆有来处，一切终有归途……
命运自有安排……”
另一个也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