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张了张嘴巴。
张然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苹果，找了个地方坐下，“老陈，聊聊吧，这件事放在我心里也很久了，我想知道原因，周凯跟罗工见面，是在你休假之前，对吧？”
“对。”老陈点了点头，将手机放到张然面前。
张然看也没看手机一眼，目光始终放在老陈的身上，再次问道：“你说要请三个月的长假，也是因为这件事？”
“对。”老陈仍旧点头，没有否认。
“为什么？”张然的眼中充满了不解，“你在这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偶然见到。”老陈回答，很坦然。
张然一直在观察老陈的脸色，包括细微的表情变化，他能看出来，老陈没有说谎。
“继续。”张然啃了一口苹果。
老陈深吸一口气，“当天我的确见到周凯跟罗工见面，这件事我可以提前告诉少爷你，但我跟了老爷这么多年，在复杂的商场上混迹，这种事情，绝对不是偶然发生的，所以我没说，并且请假。”
“你是想考验我？”张然换了一个坐姿。
“对。”老陈点头，“三个月的时间，不长也不短，如果少爷没发现这件事，没有做及时的处理，我会负责将这件事善后，但少爷的处理方式以及速度都出乎我的预料，少爷甚至利用这件事提升张氏的品牌形象，塑造自己个人形象，还提前布局让周氏亏损十多个亿，这件事我说与不说，已经没那么重要了，只是我没想到少爷手里有这张照片，也没想到这件事会让我们之间产生隔阂。”
张然深吸一口气，脸上突然浮现笑容，“这样就好，事情说开了，我心里的事也总算放下了。”
张然的笑，是由衷发出的。
老陈却露出疑惑，“少爷，我有个问题。”
“你说。”张然心情很好，又用力啃了口苹果。
“少爷为什么会来？在少爷的眼里，我应该是不值得信任的人，或者已经背叛的人。”老陈盯着张然，等待一个答案。
“从误会的角度出发，在生意上，的确如此，但同时你也是带我入行的老师，生意是生意，感情是感情，我又不是一个机器人。”张然耸了耸肩，“如果你真的背叛我，我可以让你离开张氏，但不会一直留你在这个鬼地方。”
老陈脸上的肌肉轻轻抽搐，随后躬身，“谢谢少爷。”
在宫殿的另一间房内，曼哈将军叼着雪茄，拿着手机，“我说，小然的胆量可以啊！不过有必要让我这么吓唬孩子吗？你还真舍得啊！国内可没见过这些玩意，真要吓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放心吧。”电话中响起回应的声音，“你们以为他只是普普通通过了这么多年？心性我早就磨砺过了，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而已，这次让他见见世面，他现在接触的也多了，以后不可能光是待在银市那个小地方，总要走出去的，国际长途很贵的，我挂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