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她走近几步,语气放缓,循循诱导。
“你想想,假若你借祁砚洲的手搞垮了慕家,我和祁砚洲如你所愿离了婚,你也只是一时痛快,凭你私生女的身份,你进不了祁家的门,所以你只能做祁砚洲见不得光的情人。”
“而最有可能和祁家联姻的下一个人选,是苏家的苏念芙。”
“你应该知道,她可是祁砚洲喜欢了多年的女人,听说大小姐脾气骄纵又眼里容不得沙子,她肯定就不像我,能容得下你,你早晚还是要被祁砚洲丢弃。”
“那个时候,你觉得……我慕家会放过你吗?”
“慕家那时就算落魄了,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捏死你……还是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你总要为自己的以后考虑考虑,不要一点退路都不给自己留,那样下场只会很惨。”
她觉得宋初晚就是太过自信,祁砚洲宠她几天她就忘了自己什么身份,觉得祁砚洲可以一直给她撑腰,她才会说刚刚那些天真的话。
可祁砚洲不会一直喜欢她。
宋初晚听着她一句接着一句,差点笑出来。
她细品了一下,眉梢轻轻地挑起,慢条斯理地道:“你的意思是说,你觉得我抢了你的男人,这并不要紧,你还要我们继续在一起,知道我们每天要做什么亲密的事也无所谓,还要帮我们养孩子吗?”
慕宛宁的脸色倏地一下黑了下去。
她已经知道了他们的事,但眼下祁砚洲护着她,她对她做不了什么,只能想办法利益最大化。
宋初晚这话虽然是事实,但却也在提醒她,她在干怎样一件蠢事。
眼睁睁看着喜欢的男人对别的女人呵护有加,可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她嫉妒得要发狂,却只能忍气吞声,她还要跟这个女人商量要他们生下孩子给她养……
真的是蠢透了。
面前,她又问了句:“怎么,我说的不对?”
“闭嘴!”
心口那股气压在那里闷得发疼。
这样的宋初晚让她觉得极其碍眼,若是放在以前在慕家她敢惹她生一点气,她早就几巴掌打下去把她摁在水里让她只能哭着向她求饶。
她不就是想看到她气急败坏、痛苦不堪的样子吗?可她偏不要露在脸上。
“我给你时间考虑,你想清楚后果再跟我说。”
丢下这句话,慕宛宁阴沉着一张脸,转身离开,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等着……
她让她不会得意多久。
她妈妈手上还握着对付她的王牌,现在她应该去跟母亲商量一下对策,宋初晚最近依仗着祁砚洲如此猖狂,她一定要给她一点教训尝尝才行。
这口气会有人给她出。
想到宋初晚哭着求饶的画面,慕宛宁心中舒畅许多,打开门。
只是她未曾想到,开门的瞬间,会看到之前已经驱车离开壹号公馆去医院的男人,她怔了下,张了张嘴,“砚、砚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