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廉回到东屋,跪在地上,把夫人离开将军府后的行动轨迹说了一遍。
夫人真的是太凄惨了!
连个住的地方都找不到!
猴子哭的打着嗝,吱吱呜呜的叫!
盛淮安扬起下巴,一肚子的气!
这个女人,怎么会这么蠢?若是她拿着户籍去住店,找到了她不就顺水推舟的就能回来?
若是不去客栈,在外面过了夜,今夜之后,在常人眼中,这女人,贞洁名声,能不被诟病?
真是的,想护都护不住的蠢啊!
磨着牙:“带我过去!”
已经宵禁,穿上夜行衣,他跟着一块找,应该能快些。
虽然这样有可能被暗中监视将军府的人察觉到自己身体已经恢复,可此时,也顾不得这些了。
必须在天明前,找到她!
且,在府里,不能有任何传言!
看着盛唐:“府里不准传扬!”
盛唐:“儿子知道。”
盛淮安跟着飞廉,去到了刘老汉的小酒馆。
刘老汉已经睡了,觉得脸上痒痒的,睡梦中抬手推了几下,还是痒痒的,他睁开眼,被眼前一张鬼脸吓得一声尖叫,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被绑在椅子上,嘴被堵着。
盛淮安戴着一张鬼脸面具,站在刘老汉几步远,似乎看都不想看刘老汉,手里拿着苏陌给的弹簧刀,摁下,弹出来!再摁下,缩进去!在昏黄的灯光里,反反复复 的“卡塔!卡塔!”的响。
格外渗人!
飞廉站在主子身边,孟青走上去几步,也拿了一柄弹簧刀, 锋利的刀刃在刘老汉的胳膊上滑动了一下,把衣服挑开,他嘿嘿笑着:“问你话,老老实实的说,不然的话。。。”
刘老汉嗯嗯嗯,频频点头。
孟青:“今天申时左右,有没有一个女的,个子高高的,穿着浅青色长裙,进入你的小酒馆?”随手把刘老汉嘴里的破布拔掉,手虚虚的放在他脖颈后,只要他大喊,立即打晕!
刘老汉常年开一个小酒馆,也算是江湖经验丰富,小心的、低声的、老老实实的急着卖好:“是是是,有,有!申时左右,有个姑娘戴着长帷帽光临过小店!年纪轻轻的、个子高高的!”
孟青:“她在你的酒馆里,停留了多久?”
“两刻钟左右,不到三刻钟。”
“为什么停留这么久?”
“她在问事情,问去哪里能找到不看户籍文书的客栈。”
“后来呢?”
“后来,卖果脯的王婆从门口过,她家有空屋子,那小娘子就跟着去了。”
“王婆子家在哪里?”
“顺着这条巷子往里走几十步,门口一棵枣树,门匾上写着:“果脯”,就是她家。”
盛淮安做了一个手势,飞廉躬身出去。
“ 那婆子,平日里是干什么的?”
“那婆子是个老寡妇,自己守着前老汉留下来的一个小院子,门口开了个小门,平日里卖些干果蜜饯为生。”
刘老汉后悔:
明知道王婆子是个积年贩卖人口的,自己怎么那么贱,多嘴喊王婆子一声干嘛?
说到底, 人是在他酒馆里被骗走的!所以才会惹来这几个阎王!
孟青又问了几句,看看也问不出什么,一掌打晕他,俩人直奔王婆子的干果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