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彧想了想，道：“大昶倒是出过几任女官，其中以女相钟灵最为有名。”
沈遥青：“……”
“不过你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怕是很难分出心神去做别的。”
“何况你本就无心权势，估计事情办完找个地方就猫起来了，到时候去哪里找你都不知道……”
“但是沈述很争气，怀王妃又是沈家的人，说不定要不了多久沈家便水涨船高，到时候你的身份也就上来了，若是行舟做了太子，日后就是……”
沈遥青一巴掌打在了贺彧点在窗台的手指上。
“闭嘴。”怎么什么都敢说？不要命了？
贺彧听话的转移了话题：“查到哪儿了？需要帮忙吗？”
沈遥青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就她查的事情来说，贺彧的确是知道的最多的一个。
他们俩都没挑明，却在谢安的事情上达成共识，就已经能够说明很多问题了。
在尊重她这一点上，贺彧做的非常不错。
“有件事要告诉你。”贺彧忽然正经了起来。
沈遥青：“什么？”
贺彧：“陈洲奉命围剿鹿鸣山山匪，朝野上下已经传遍了，你早做打算。”
沈遥青眼皮一跳。
“为何这么突然？”鹿鸣山山匪猖狂多年，怎么忽然如此大动干戈？
贺彧道：“之前山匪一直在鹿鸣山附近徘徊，半年前雍州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富商，敛财手段恶劣，却又叫人抓不住把柄；
可惜他撞到了陈洲手里，陈洲查了之后发现他与鹿鸣山山匪关系非同小可，觉察到这是个好机会，想了章程便直接向陛下请命了。”
沈遥青颦眉：“不是说鹿鸣山山匪行踪飘忽不定，怎么忽然和富商有联系了？”
贺彧摇头：“这就不知道了，消息说富商有正经关谍，怎么来的就不知道了。”
沈遥青深觉这事不简单。
何况鹿鸣山山匪说不定还与冯骥有关。
“若是朝堂内部信息泄漏，怕是会无功而返。”
贺彧：“无妨。”之前几次围剿朝廷也猜测良多，怀王这次才要借平川军暗中相助。
这事只有陛下和怀王及宣德公府知道，绝对不会泄漏，即便朝堂有人将围剿的消息传给山匪，这次也绝对插翅难逃。
见贺彧这样说，定是还有后手，说不定真的能成。
“若是抓住头目，会如何？”
贺彧道：“按照流程，会一一审问，但他们为了减轻罪责定会遮掩，除非真的是太过明目张胆的，否则大概率不会认。”
沈遥青垂眸思索，她也只是猜测致外祖父一家之死亡的山匪就是这伙鹿鸣山山匪，当年定性的山匪越货杀人，连山匪人影都没见到，就算真是这伙人干的也绝对不会承认……
得想个办法。
沈遥青心思百转，贺彧只认真的瞧着她。
专心思考的沈遥青他没怎么见过，反正不管什么样的他都很喜欢就是了。
沈遥青猛地抬头看向贺彧：“若是山匪被剿灭，但山匪头子或什么重要的成员被跑掉，他一无手艺二无钱财，是不是会去寻与他相关的大人物帮助？”
“哦？”贺彧面上的夸奖太具象化，搞得沈遥青都不好意思说了。
“哦什么哦？你们就不想将朝堂内与山匪勾结的官员找出来吗？”沈遥青这话说的不假。
贺彧不逗她了，笑着解释：“陈洲会做周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