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德公府没人。
乔霁疑惑了几秒，果断转身去了怀王府。
然后在书房找到了正等着他的怀王。
乔霁单纯的脸上一脸疑惑：“锦眠怎么不在府上？也没在这吗？”
怀王温和从容的脸上带着几分勉强的笑意，转移了话题：“此行雍州有什么发现？”
乔霁黑了些的脸上立刻严肃起来，道：“在山匪中安插的人，我怀疑是廉王。”
怀王笑意淡去：“仔细说说。”
互相争斗是一回事，但联合山匪行屠杀百姓之事不是一个王爷该干的。
乔霁便将来龙去脉都讲了一遍，其中包括账房先生与陈洲合作的事。
“但此人我没查出半点端倪，不知到底是什么目的。”
怀王思索道：“多半是和山匪有恩怨，你说的最后要杀人灭口的人，怎么看出来他和廉王有关的？”
乔霁：“他杀人都是一击毙命，用匕首刺进心脏，但抽出来时匕首会向外旋转，伤口形成两道疑似交叉的痕迹，这是塘连山训练出来的暗卫才会有的习惯，这样可以一当十的暗卫除了陛下，只有廉王手中有五个。”
“若是暗卫，为何会被刀狼轻易杀死？”怀王更怀疑这是在栽赃陷害。
乔霁摇头：“殿下，刀狼也是个狠角色，他与这人几乎两败俱伤，最后是那个账房先生惊险相救，刀狼才有幸杀了这人。”
乔霁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
“也是如此，刀狼才信任账房先生，逃跑时一度带着他。”
若不是当时当真是惊险万分，稍有不慎便是双死之地，刀狼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带着一个不值得信任的累赘的。
怀王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结，而是道：“他们到哪儿了？”
乔霁：“凭脚程，再有五日能到建城。”
“也没多少时日了。”怀王垂眸思索：“且看他们进城之后寻的是谁吧。”若当真与廉王有关，这个饵绝对诱人，他亦是不得不上钩。
乔霁点了点头，他脑子笨，这些事情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不过……
“当年皇后娘娘以廉王遇袭请求陛下拨暗卫给廉王，其心皆明，陛下没有拒绝，但此后储君之位仍旧悬空，陛下此举到底什么意思？”众所周知，除了陛下，只有太子才有资格拥有暗卫。
这事乔霁疑惑了很久，今日算是遇上了，索性问了出来。
怀王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的道：“皇后娘娘这么多年没求过陛下什么，那时为了廉王安危，越矩请求也无可厚非，陛下身为人父，自然也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安健康。”
乔霁歪头：“真的吗？”
怀王都不忍心再说下去了，但有些话还真的自己去悟，可不兴说出来的。
见怀王离开，乔霁立刻跟上：“那陛下到底是不是中意廉王？”
“若是中意，为何不……”
“阿霁，你知道你走这些时日玉京都发生了什么吗？”
乔霁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什么？”
怀王看着他微笑：“锦眠有了意中人，请求陛下赐婚，陛下没同意。”
乔霁重点歪的很寻常：“他意中人谁啊？”
谁这么倒霉被贺彧喜欢上？
怀王：“你就不好奇为什么陛下没有同意吗？”
“为什么？”陛下那么疼贺彧，按理说应该会欢欣鼓舞的立刻赐婚才是。
“因为他的意中人不喜欢他。”
乔霁：“……谁啊？”这么头铁拒绝了贺彧？这世上还有人能拒绝的了贺彧？
不是乔霁吹，若是贺彧真要喜欢那个姑娘，倾尽一切的对她好，都不用怎么着，就他那一张脸往那一方，对方都很难说出拒绝的话。
毕竟美色诱人。
你猜两个字到了嘴边又被怀王咽了下去，算了，就乔霁这个脑子，想破脑袋也猜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