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注定了不平静。
先是福临院被炸，再是永宁郡主院中着火，之后则是方若娴失踪，不管是哪一个，都叫人焦头烂额。
方若娴带来的侍女吞吞吐吐不敢说真话，但偏偏方若娴失踪了，找遍了整个顺德山庄都没踪迹。
冯骥心有猜测，瞧着救无可救的院落，派人去请禀了长公主。
长公主才听张嬷嬷说完情况，头疼的抚着额，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又听人来报说是方若娴失踪，烦躁的将手边的茶杯打落在地。
一屋子人赶紧跪下，大气都不敢出。
张嬷嬷：“殿下息怒，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方姑娘。”
不管是福临院还是着火，都有时间去查，可这人若是当真出了事，牵扯就大了。
长公主心知张嬷嬷说的是真的，但生辰之日接连出这样的事情，心情如何可见一斑，偏偏她此刻还不能将其抛诸脑后不管不顾。
“殿下？”
张嬷嬷又低声叫了一句，长公主才无奈的睁开眼睛。
“子丞呢？”
张嬷嬷扶着长公主起身，道：“奴婢回来时瞧见公子在驸马身旁。”
长公主心知肚明他去那里做什么，却什么都没说。
待长公主到场，喧闹的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
她看了眼烧的只剩下余火的卧房眼底一片狠厉。
地上跪着四个方府的丫鬟，一个个将头压的极低。
侍从抬了椅子过来，待长公主坐下，驸马才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长公主冷眼瞧着跪在地上的丫鬟，问：“你们的意思是说，你们四个人连主子都看不住。”
“请殿下恕罪！”四个丫鬟不敢反驳，头压的更低了。
长公主朝张嬷嬷摆了摆手，往后靠了靠好整以暇的看着。
张嬷嬷上前，围着四个丫鬟转了一圈，冷笑道：“你们说晚间伺候方姑娘歇下后便也去睡了？为何不留守夜的人。”
跪在最右边的一个丫鬟低声道：“回嬷嬷的话，小姐体恤奴婢舟车劳顿，又言此处乃殿下庄园必然安全无虞，让奴婢等不必守夜休息去了。”
张嬷嬷听不出息怒的道：“听你的意思，倒是怪山庄护卫不利了。”
丫鬟赶紧磕头认错：“嬷嬷息怒，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空气中此时只有火焰燃烧的噼啪声，紧张的气氛叫众人不自觉的都放轻了呼吸。
张嬷嬷看了她许久才道：“既不是，就休想将脏水泼到长公主府！快说！方姑娘到底因何消失不见了？！”
“嬷嬷明察！奴婢当真不知！”
“奴婢身契皆在方府，若是小姐出事我等必然活不了，若是知晓小姐下落又怎么会隐瞒不报？还请嬷嬷明察！”
张嬷嬷听她说的情真意切，语气也缓了几分，她道：“你知道便好，方姑娘身上系着尔等的身家性命，若是她有半分差池，公主府会不会受牵连不一定，但你们一定活不了。”
“所以现在可以说实话了吗？今晚你们到底去了何处？做了什么？为何无一人知晓方姑娘的去向？”
长公主到的消息沈遥青和永宁郡主也知道了，只是未曾传唤，她们也不愿意出去凑热闹。
张玉薇倒是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