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再追究也无用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安抚陈家的人。
兰因：“陈二姑娘的侍女是她自己派出去买东西的，与咱们无关。”
冯骥脸色也没有因此变好。
陈家不会接受这个理由。
人是谢安约的，在此出事，若是成了还好，不管陈家如何愤怒，最终还是要成为一家人，这个气他们怎么也得咽下去。
可如今事情败露，就陈洲那个性子，哪里是可以息事宁人的？
不过好在这事不光彩，陈家也不会光明正大的拿出来说。
谢安的名声算是保住了。
让兰因去照看谢安，冯骥总觉得事情太不对劲了。
“难道是沈遥青？”
但冯骥并不觉得陈洲会被沈遥青操控。
沈遥青再聪明，也只能依靠怀王府。
而怀王府不会因为一个沈家庶女就与长公主府为敌，这也是沈遥青只能暗中行事的缘故。
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只要杀了张巧书，便没有人能知晓真相。
即便张巧书未死，没有证据也做不得数。
这世上没有检验血缘的法子，他说谢安是长公主所出，那他就是。
可沈遥青如此针对他，难道手中有什么证据……
“老爷，有一个乞丐送了封信过来，说是鹿鸣山那边送来的。”
冯骥：“？！”
“人呢？！”
门房：“已经扣下了，不过我们问了许多遍，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有人找上他给了他银子，让他来送一封信。”
冯骥接过信眼底满是慎重，他道：“派人盯着他。”
“是。”
待门房离开，冯骥才将信打开。
里面只有八个字。
兴和一年，新月坡上。
冯骥拿着信纸的手一紧。
这正是肖家人被灭口的地方。
他果然知道。
不，如果是沈遥青施计故意为之，让他自乱阵脚也不无可能。
再等等。
等他找到那个可恶的账房先生，一定让他不得好死！
有个乞丐上了明德侯府的门，不仅沈遥青知道了，一直盯着他的方鉴也知道了。
且他还从乞丐口中得知了鹿鸣山三个字。
“鹿鸣山？”这就很难不让他联想到陈洲剿匪的事情了。
但内应邱独士已经伏法，为何冯骥会和鹿鸣山有牵扯？
“继续盯。”
“是。”
灵汐公主来时室内只有方鉴一人，她那日与柳无意分开想了许多，还是没有将冯骥与沈遥青不睦的消息告诉方鉴。
她派人去查了沈遥青。
只是如今人还没有回来。
“一会还去皇宫吗？”灵汐公主笑着问。
方鉴对灵汐公主是有几分愧疚在的，但方若娴的事他真的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