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袅露出一副你真无用的表情，道：“也是，都被能方鉴抓住把柄，我还能指望你什么呢。”
李贽再一次破防。
“你闭嘴！”
“方鉴不过是瞧见过冯骥和我府上的下人交流过！根本什么都没发现！”
纪袅：“我才不信，他一定是查出了什么，否则那几个近卫怎么会一起死了。”
“哥哥，我不会笑话你的，毕竟这些事对你来说是常态，我已经习惯了。”
李贽怒火中烧，甚至想伸手砸了祭台。
可最后时刻止住了，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李贽道：“那又如何，反正方鉴已经死了，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他太蠢了，方若娴已死，还有什么追查的必要，竟然从冯骥身上怀疑到了我。”
“无所谓，都要死！忤逆我的都要死！”
纪袅冷漠的看着李贽发疯，转头不着痕迹的看了眼梁上，
差不多了。
灯市上一片混乱。
沈遥青还坐在石凳上，而她跟前，一个拿着凶器的人已经被隐藏进人群中的护卫按住，当然乱并非因为这一人。
这人还有同伙，见同伴被抓直接提刀冲了上来。
这处立刻便成了真空地带。
沈遥青垂眸看着被压在地上的人，没什么特点，属于丢进人群就消失不见的那一种，见一面不特意去记也记不住。
她道：“谁指使你来的？”
这人不说话，沈遥青继续问：“李善？”李善是李贽的心腹。
可底下的这人一脸迷茫，仿佛不知道李善是谁。
沈遥青便不问了。
李贽的人手众多。
但多是四散的状态，互不知晓，互不认识，这也导致了信息不流通，但也很大程度的避免了被人一窝端。
李贽很聪明很谨慎。
用完一波就扔的态度也很有意思。
护卫很快将人都解决了，带着人离开后贺彧才拿着东西回来。
“有人送上门来了？”
沈遥青点了点头。
“我猜是李贽觉得已经尘埃落定，所以有恃无恐。”
贺彧有别的想法。
“也或许是他知晓我们之中有神医，不想让神医为陛下医治。”
沈遥青觉得也有道理。
两人坐下，抱着甜茶缓缓地喝着。
甜茶装在竹筒里，放了蜂蜜，味道十分不错。
“谢安去昭佛寺了。”贺彧是听这个消息才绊住了脚步，来的晚了些。
“是吗。”
沈遥青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兰因驾车跑的飞快，谢安在里面勉强撑住身子，才不至于东倒西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