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淑妃坐在桌前，“本宫没有不适之处，请陈太医过来是想你看看本宫恢复得如何了。”
“臣这就为娘娘把脉。”
把完脉陈述起身回道：“娘娘恢复得很好，不必担心。”
“那本宫还能再有孕吗？”
“娘娘这次小产伤了身子，精心调养一两年还是有希望再有孕的。”陈述斟酌道。
就算他说有希望，荣淑妃心里也不怎么乐观，她之前调理了那么多年都没有怀上，经历了这一遭，身子怕是还不如从前。
另外还有一件事让她很在意。
“陈太医说过，借助那副药方生孩子会折损寿元，本宫的孩子没能足月生下来，是不是就不会折寿了？”
“娘娘的情况是要比足月产子轻一些，但那药已经入体，对娘娘还是有些损害的。”
听到这样的结果，荣淑妃心一突，“会折寿几年？”
陈述摇头，“娘娘恕罪，具体的臣也说不准，但不会超过五年。”
五年，用五年寿命换来空欢喜一场，荣淑妃满腔的悲愤和不甘，然而后果已酿成，什么都晚了。
发生过的事无法改变，荣淑妃收起情绪，算后账。
“本宫喝的保胎药为何会让旁人发现，陈太医不给本宫一个解释吗？”
陈述跪下请罪，“都是臣的疏忽，那晚得知娘娘出事，臣慌乱中没注意到刘太医跟踪，更没想到他会去告诉贤妃娘娘。”
那个刘太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荣淑妃暗想，以后定要寻个错处惩治此人。
“你如此大意，皇上问你话时也未曾替本宫遮掩，让本宫如何再信你？”
“臣是怕在那个时候替娘娘遮掩，皇上会疑心娘娘收买太医，就不单单是娘娘隐瞒自身情况那么简单了。”
荣淑妃没听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太医为贵人们看诊都会据实以告，这是规矩。”
荣淑妃默了默，“你起来吧。”
“谢娘娘。”这一关应该是过了，陈述暗暗舒了一口气，从地上起来。
“药方之事，本宫希望你不要再疏忽了，不许对外透漏半个字。”
“娘娘放心，臣定当守口如瓶。”
“最好是，本宫就再信你一回。”荣淑妃动动手指，“碧珠，送陈太医。”
“臣告退。”陈述退出去。
从华阳宫出来，陈述看了眼手心里紧张的汗，还好荣淑妃对他没有起疑，他可以继续为舒婕妤探听消息了。
至于那药方，舒婕妤说即便现在让皇上知道，对荣淑妃也造不成什么大的影响，反而会牵连到他，就先按下，将来若有机会再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