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粥的目光下，个个收敛了笑容，像极了学生面对班主任时的模样。
“还有你，季子玺，你这个点不是应该在直播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夏凡柔立马跳了出来，笑得一脸的温柔，轻轻的开口道：“潞姐，季子玺在直播间耍大牌事上热搜了，还在热搜还挂着呢，他在直播间全程冷脸，对人家女主播的互动爱搭不理，最后卖出了不到三十单。”
季子玺立马解释道：“潞姐，我要为我女朋友守身如玉，我女朋友在看直播，要是我和那个女生互动，我女朋友会伤心的。”
陆粥虽然从来没做过经纪人，但已经感觉到一口老血卡在了嗓子眼。
这一个个都不是省心的主。
你粉丝知道你拿他们的钱去养嫂子吗？
陆粥深吸一口气，挤出了个笑容，“子玺啊，你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
季子玺露出了个不好意思的笑容，不过他的眼睛很亮，像是能开出漂亮的花来。
“无意间认识的，她的性格很可爱，很没有安全感，所以我要洁身自好，拒绝所有的异性关系，希望能给她满满的安全感。”
陆粥点点头，挺好的。
就是不知道品牌方那边会怎么想？还有这高昂的违约金，季子玺付得起付不起。
陆粥抬了抬眼皮：“你要想谈恋爱我没意见，这毕竟是你私人的事，但是你要清楚你的定位，你现在是偶像，你所有的一切都是粉丝真金白银砸出来的。”
“公司给了你这么多资源，不是白给的。”
“其他的都行，唯独在这一点上，我一定要给足了我女朋友安全感。”季子玺的态度很果断。
“可以啊。”陆粥瞥了一眼手机，开口道：“你后面还有几个活动，搭档都是女艺人，既然如此的话，那你赔违约金。”
“不就是钱吗？”
季子玺微微扬起了下巴，“多少钱，我赔，钱可买不到我的爱情，潞姐，早晚有一天你会知道，真爱是无价的。”
陆粥手机反扣，微微一笑。
“除了后面的，还有这次你和品牌方搞砸的事，品牌方已经发来了解约的信息，也不是很多，加起来总共700多万。”
听到这个数字，季子玺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不可置信的拿着手机翻看当时签的合同。
他的脸色突然变成死灰色，膝盖一软，抱着陆粥的手臂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出来。
“潞姐，我是你一手带出来的。”
“你可不能不管我的死活啊，我改，我都改。”
他擦了把眼泪，开口道：“我现在就算是倾家荡产也赔不起这么多钱，我还得赚钱养我女朋友啊，潞姐，你就帮我一次吧。”
“潞姐，我对不起你，我这次真的知道错了。”
陆粥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奈何抽不动。
她无语的开口道：“你除了对不起我以外，更对不起的是你那些粉丝。”
季子玺知道屁的错，满脑子还都是他亲爱的女朋友，只不过是在违约金的重击下，才一副幡然悔悟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