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没有丝毫犹豫，直入主题，“我想知道有关第九缕纯粹神念的事情。”
“哦？”天枢院长有些诧异，“你想要进行九次通明？”
沈渊点了点头。
天枢院长面带笑意，“有志向，不过老头子劝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危险的想法。”
沈渊不解，“为什么？”
天枢院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刚刚进行了八次通明，现在感觉如何？”
沈渊一怔，老老实实回答道：“我的身体与灵力更加兼容，修炼起来如鱼得水，几乎没有任何阻碍。”
“偶尔，似乎还能感悟到一丝虚无缥缈的力量。”
“只是每当我想要定下心来，好好感悟，那力量又会消失不见……”
天枢院长听后，有些惊讶，“不错啊！”
“年纪轻轻，竟然能捕捉到一丝规则力量，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规则？”沈渊一脸懵逼。
原来那力量就是规则，怪不得以他现在的实力无法触碰到。
天枢院长边浇花边开口，“九为极数，是最接近完整的存在。”
“正因如此，想要凝炼出第九缕纯粹神念，必须先对规则有着一定感悟。”
“否则那第九缕纯粹神念，无论如何也无法凝炼成功。”
“感悟规则？”沈渊嘴角一抽。
在通明境感悟规则？有没有搞错？
怪不得凝炼出第九缕纯粹神念的人如此之少，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天枢院长停下手，似笑非笑的看着沈渊，“现在你还想要凝炼第九缕纯粹神念吗？”
“院长，感悟规则需要多久？”沈渊不死心。
天枢院长抚了抚胡须，“规则飘渺如烟，跟时间有关，但关系不大。”
“人心中所想不同，对于规则的感悟自然也不同。”
“或许明日你就能触及到规则，又或许一生你也难以触及。”
“这……”沈渊陷入强烈的挣扎之中。
要是他坚持凝炼第九缕纯粹神念，很可能一生都会困在通明境，被同辈之人远远甩在身后。
可不知为何，一旦沈渊脑海冒出不凝炼第九缕纯粹神念这个想法，心中便会涌上一股浓烈的悔意。
那股悔意，就像来自于他灵魂深处，说不清，道不明……
“回去好好想一想吧！”天枢院长安慰道：“若是你还要坚持，只希望日后不要为自己的决定后悔。”
“学生告辞！”沈渊朝着天枢院长微微鞠躬。
齐初心见状，也不废话，放下茶杯迅速起身，朝着天枢院长挥了挥手，“新茶不好喝，换回以前的。”
天枢院长嘴角一抽，没有说什么，专心摆弄那些盆栽……
出了院长办公室，沈渊便一直陷入沉默。
“你还想凝炼第九缕纯粹神念？”齐初心问道。
沈渊点头。
齐初心叹了一口气，“倒不是我打击你。”
“近百年来，不止你一人有此野心，那些失败的人，都是前车之鉴……”
“算了，不说了，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
沈渊无言以对。
正如齐初心所说，为今之计，立即突破浊丹境，确实最为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