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黑球，沈渊皱眉，“这是什么？”
孙承源将那黑球放在茶几上，“回主人，这是我在那些死去尸体脑袋里发现的！”
“有的尸体脑袋里有这东西，有的尸体脑袋里没有，我猜测，神父的实验就和这东西有关。”
沈渊看向血尸，“他的脑袋里有吗？”
孙承源摇头，“不清楚，我没有查看。”
沈渊眉头微皱，站起身来，走到学海旁边。
他手掌轻轻一握，戒指形态的沉煞扭曲变幻，化作一柄手术刀。
沈渊握紧手术刀，轻轻划过血尸头颅。
唰！
血尸头颅如同纸张一般被轻易划开，露出里面空荡荡的一片。
没有脑浆，没有血肉，只有一片白森森的枯骨。
看着这一幕，沈渊眸光一凝。
他心神微动，茶几上的黑球飞入血尸之中。
然而就算这样，血尸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嗯？
沈渊一怔，“难道是我想错了？”
哈哈哈！
就在沈渊想要继续尝试的时候，却发现背后传来粗重的喘息声。
沈渊顿感背后一凉。
他转头看去，便见到孙承源抱着脑袋，面目狰狞，口中还不断流出红色黏液，发出野兽一般的喘息声。
“主人，我头好疼，我的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不对劲！
沈渊双眸微眯，手中沉煞刀化作一道流光，穿透孙承源脖颈。
咣当！
头身分离，孙承源身躯一僵，停止挣扎，倒在地上。
他的血肉开始快速腐烂，仅仅片刻便已经与矮小血尸一般无二。
亲眼见证这惊悚一幕，沈渊心头一寒，禁神雷焰瞬间包裹全身。
明明刚刚孙承源还好好的，现在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沈渊心念一动，沉煞刀漂浮到孙承源脑袋上方。
唰！
孙承源脑袋刚刚划开，一道血光瞬间飞出，只是眨眼间便来到沈渊面前。
啪！
那血光撞击在禁神雷焰上，发出一声刺耳哀嚎，掉落在地上，挣扎几下便没了动静。
沈渊低头，这才看清那血光竟是一条手指长短的细长红虫。
看着那红虫，沈渊心头一动，没有用手触摸，而是动用灵力将其放到茶几上。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竟然能够无声无息杀死一位浊丹境强者。”
沈渊心中倍感疑惑。
按理来说，身为浊丹境强者，不可能察觉不到自己身体出现的问题。
沈渊看着那黑球，又看了看那红色虫子，心中顿时有了猜测。
“莫非这虫子就是那黑球中孵化出来的。”
一念至此，沈渊拿过沉煞刀，轻轻将黑球切开两半。
黑球之中，满是黑色的残渣。
沈渊随意扒拉两下，从中找出一条干瘪的红色虫子尸体。
相比于那条手指长的红虫，这条虫子体型要小上不少，但二者外形相差无几。
沈渊猜测，这条干瘪虫尸应该就是实验失败品。
“等等……”沈渊突然想起陈成送的血玉丹。
那玩意，似乎跟这黑球有点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