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问。”
“上次我离开村子的时候，你猜我在村子外面发现了什么？”
“什么？”他明知故问。
裴西情直截了当：“看见了水牢。”
他诧异道：“是吗？”
裴西情：“你再装试试？”
见男人依旧不动声色，她扯着男人的手臂，又忍不住推他一把：“老实交代！”
他低笑两声，性感地实在有些犯规：“这都被你知道了，我还有什么秘密是你不知道的？我也不知道该再交代些什么，我的宝贝很聪明，什么都能猜到。”
“水牢在那儿，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是。”不仅知道吗，他还去过，萧越就死在那里。
“原来你在村里的那段时间，白天种地，晚上还要忙水牢，不得不说，你可真有精力。”
她就说怎么总部的一些事情，他明明身在遥远的村里，都能比谁的消息都迅速。
敢情种地的时候离他上班的水牢，就十几分钟的路程。
两边都不耽误。
他又喂了她一口汤：“再多吃点。”
裴西情张嘴，咽下后还是忍不住问：“那个村子其实……并不是自然留下来的，对吗？”
男人都有些不忍心看她楚楚可怜的眼神，斟酌片刻：“是也不是，有些东西无法控制，但你能感受到的东西，都是真的。”
裴西情早就猜到了大概，亲耳听见他说，心里难免有些不是滋味。
“再多吃点。”段枭林又喂一口。
裴西情眼睛有些圆：“你哄小孩呢。”
“只哄哄你罢了。”
裴西情差点被呛到。
又想到点什么，捂着唇小声问道：“凌浪还在外面吧，要让他及时回来。”
“我已经通知过他，但他暂时不愿意回来。”
“为什么？”
“想立军功的人，没有达到目的是不会轻易收手的。”
裴西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又想说点什么，就被男人塞满了嘴，只能有些幽怨地看他一眼。
喂太多了！
她又不是小仓鼠！
裴西情嚼了半天，眼珠子止不住旁边看。
正好看见七八个小孩蹲在饭店的角落，正一眨不眨地朝他们这边看。
小孩们一个个都灰头土脸，瘦骨嶙峋看起来非常营养不良，缩在角落里，旁边也没有大人，手边也没有食物，就这么眼巴巴地盯着桌上的残羹剩饭。
后面那几桌有人要走，他们就鼓起勇气上去，问人家要吃剩下的骨头和一些没吃完的盘子。
饭店的人当然不允许被他们这些脏兮兮的外来人舔脏了盘子，只随意丢了几根骨头，就让店里的清扫机器人把桌子给迅速收拾干净了。
忙活了半天，就得到几根骨头，一群孩子肉眼可见地都要哭了。
段枭林去抽烟区了，她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冲那几个躲在角落里的孩子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