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和身体一样，很滚烫，她紧紧的拥抱着程晟的腰身，把头埋进他的怀里。程晟对她的反应，很满意，抬手帮她整理很乱的头发：“和秦浩有没有做过这种事？”
素素没说话。
她的鼻尖，被他轻轻捏着：“不许撒谎。撒谎，我会生气。”
“没有。”素素摇头。
“那素素还和谁做过这种事事？”程晟诱导着她，声音温柔，素素快要被他的温柔给溺毙了，她把她的底牌，都交代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只和你这样过。”
程晟冷峻的表情，缓和了很多。
素素在思考一个事情，她们走到了离婚这个地步，是不是因为他误会了她和秦浩的关系。现在她说清楚了，那是不是就没有误会了呢？
她不想离婚！
她真的不想失去程晟，她的生命没有多少了，她不想浪费时间了。如果程晟愿意，他愿意跟她同生共死，司音醒了，她也不害怕……
就像母亲说的那样，道德感她可以抛弃掉，脸面她也可以不要，只要程晟心里有她。
可他心里有她吗？
应该是有的，他跟自己说话那么的温柔，没有感情，相看两眼，是不会有生理性反应的。素素想到这里，心里就很悸动。
她没有直接开口问，程晟愿不愿意跟她白头到老，不离婚。若是他拒绝了她，她会很丢脸，素素赌不起的，她就选择了一个，自认为很聪明的方法，去旁敲侧击：“程晟？”
“嗯？”程晟帮她重新穿衣服，对她也有了耐心，也愿意回答她的问题了。
不像来的路上，只是敷衍，和冷漠。
“听说司音要醒了？”素素假装随口问。
程晟帮她系着衬衫上的蝴蝶结：“嗯。”
“那你开心吗？”素素笑着问。
程晟随口回答：“当然。”
这话问到这里，素素就觉得没必要在问了，司音醒了，他高兴，高兴之余，就是挑选婚期，准备迎娶司音了。
素素心里的喜悦，瞬间没了。
她不要程晟帮她整理衣服了：“我自己来就好了。”
“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程晟语气有点冷了。她不愿他帮忙，他也没帮第二次。
素素冷笑：“刚刚那只是你情我愿。程先生是成年人，不需要我在多说什么吧。”
“那是最好，我还怕你黏上我，不愿意离婚呢。”程晟也反击道。
天啦，她幸好没问出来，他自己都把答案说出来了。
素素垂着眼，她心里乱糟糟的，手指的带子，怎么都系不好。还被她弄成一个死结。素素怎么都解不开，好像她的人生，父亲早逝，母亲不爱她，尿毒症还可能会复发，她离婚不顺，马上要离婚了，还一身的病痛。
她自认她是个善良的人，她从未对人起过怀心思，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灾难，落在她头上来了。
素素绷不住的哭了，程晟以为她是带子系不好，才气急败坏的哭了，就抬手想帮她：“现在你知道，你离开我，你什么都不是了吧？”
这句话其实也是在暗示她，离婚了，她一个瞎子，什么都干不好，还会被人欺负。
素素打掉他的手，哭诉道：“然后呢？然后呢？我离开你，什么都不是，我就可以不离开你了吗？我就可以不离婚了吗？”
我就可以不把你还给司音了吗？
“程晟，你能不能别一副你什么都懂的样子，来揣测我。我嫁给你之前，我不是瞎子。我是在你程家出的事。我出事了，你有来看我一眼吗？你有来照顾我一次吗？你说我殷素素，离开你什么都不是，那有没有可能，我嫁给你了，我依然什么都不是！”素素气的眼泪直流，他的家人，他的朋友，她的亲戚，从未真正的看得起她过，从未真正的尊重过她。
程晟凝视着她好几秒：“不想离婚，可以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