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地下的通道暗黑悠长，仿佛是一条无尽的黑暗深渊，让人感到一种无法言说的恐惧和压抑。
通道两旁每隔一段距离便会燃烧着微弱的烛光，烛光闪烁不定，并不能完全驱散周围的黑暗，反而让整个环境显得更加诡异。
司空饮月与江笑染一路往下走，越往深处去，感受到的血腥味越重。
这里，是地下五百米深处，宛如一座庞大的地牢，气氛压抑而阴森。每一处都被严密看守，弥漫着浓烈刺鼻的血腥气息。
这是一个足以容纳两千余人自由活动的巨大空间，显然并非短时间内能够建成。
它仿佛是一个自给自足的小世界，应有尽有。
在这里，不仅有专门用于训练的场所，还有供人娱乐消遣的地方。
除了那些面容狰狞的妖兵外，竟然还有一群身着艳丽服饰的风尘女子。
她们穿梭于各个角落，与妖兵们嬉戏打闹，一片乌烟瘴气。
更诡异的是，不时地可以看到妖兵们抬着累累白骨，将白骨像运送垃圾一样往外运送。
司空饮月跟江笑染混在妖兵中间，没多久便发现，白骨都是从地下一处叫“灵湖”的地方运出来的。
灵湖戒备森严，层层重兵把守，如同一座固若金汤的堡垒。
司空饮月跟江笑染探知大鹏鸟妖巫彭云所在的房间后，便悄然离开妖兵队伍，暗中朝巫彭云的房间潜去。
在这五百米深的地下，巫彭云的房间相比其他妖兵挤在一起睡觉房间，堪称豪华。
虽然在五百米深的地下，但房间内还是开了扇薄纸糊的窗。
司空饮月跟江笑染一靠近，便听到门内传出“嗯嗯啊啊”等不可描述的声音，还时不时地会传出男人喘着粗气的闷哼声。
江笑染整个人如遭雷击，愣在当场。
司空饮月知道他心中所想，他怕是以为房间内的女人，是他母亲凌杉。
可司空饮月却不这么想，她悄无声息地戳破了那扇薄纸糊的窗，直接把江笑染拉过来，强硬地按在了窗前。
江笑染深吸了一口气，良久，才下定了决心朝窗内看去。
只见他睫毛微颤之后先是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收回身来，转头背向了窗户，一副不愿再看的模样。
司空饮月见他这副“不敢面对”的模样，心下暗道不好，这里面的人，不会真是江笑染的母亲凌杉吧？
思及此，司空饮月来不及多想，便探头朝窗口上的小孔看去。
而江笑染眼疾手快地伸出一只覆着薄茧的手掌，盖住了司空饮月的眼睛。
江笑染暗中传音给司空饮月道：“别看……”
司空饮月有些不确定地说道：“里面那位是？”
江笑染回道：“不是我母亲，看衣服像是跟外面那些女人来自同一个地方。”
司空饮月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在江笑染手心划过，明明再轻不过的力道，却让江笑染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一样，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司空饮月看向江笑染，为了确定，开口问道：“你看清楚了吗？”
“嗯。”江笑染先是点了点头，后来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看向司空饮月，有些着急地传音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