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瑾低头微笑一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我心心念念的画家,竟然是你外公外婆。他们很恩爱,有共同的爱好,很让人羡慕。”
“是,我祖父母,外祖父母还有我父母都是这种,先是三观相同,很聊得来,然后结婚,一辈子都很恩爱。”周斯年微笑着说到,说起来他的家庭,他感觉很幸福。
“我个人觉得,家庭幸和不幸,都是有基因遗传的。”温瑾由衷地说到,“就像很多罪犯的儿子,也都是罪犯是一样的。原生家庭很重要。”
这大概是温瑾一定要跟贺延洲离婚的潜意识里的想法。
她觉得,贺山都六十出头了,还搞情妇、小三这一套,贺延洲到了这个年纪也一定会的,他比他爸还有钱,现在就已经跟林湘牵扯不清了,如果温瑾继续跟他过下去,等将来两个人到了五六十岁,新鲜感退去,他肯定会找更多年轻的小三,温瑾不可能做到关茹这么心大,所以,她必须及时止损。
虽然温瑾有些杞人忧天,但肯定是有道理的。
周斯年想了想,笑着说到,“有道理。”
“哦,对了,要是有人来画室买你外公外婆的画,我卖吗?”温瑾很认真地问到“毕竟他们在画外甥这个赛道走得这么出名。”
“不卖!”周斯年的口气变了些异样。
温瑾以为说买他外公外婆的画,对他来说,是一种冒犯,所以她笑着说到,“那行吧。有你这个态度我就知道了。”
温瑾要从画室走出来,看到角落处的滑冰鞋,她兴高采烈地对周斯年说到,“要不然一起去滑冰?上次爽约了,这次一起?”
刚好周斯年今天下午没事,他爽快地同意了。
两个人去了上次约好的飞翔冰场。
他们滑得很痛快,温瑾好几次差点儿摔倒,幸亏周斯年扶住了她。
“行啊,技术进步了不少么。”周斯年夸温瑾。
“一般一般。比你还差点儿。”温瑾搓着手指表示“一丢丢”,假意谦虚。
“没我滑得好是肯定的,我每年都出国滑雪。你在我面前就是小儿科。”周斯年说话的态度虽然温文尔雅,但是言辞里对温瑾的取笑还是很明显的。
温瑾不乐意了,“你别小看人,早晚有一天我会比你滑得好。”
“我等着!”大概周斯年看到温瑾这副小孩儿脾气,觉得很好笑,他极其宠溺地说到。
温瑾滑累了,坐在冰场休息。
想来想去,她发了一条朋友圈,拍了一张她穿着冰服冰鞋的照片,另外还有冰场的照片,冰场里人不多,周斯年那种鹤立鸡群的长相以及他独特的打扮和气质,能让人一眼就看出来是他,他在冰上的姿态很矫健,非常潇洒。
温瑾的朋友圈写的是:【早早晚晚,我都要滑成专业水平!不让人嘲笑!】
她发这条朋友圈,有给林湘看的意思。
既然她都和贺延洲又是“摸”、又是“睡觉”、又是“生孩子”的,她也不能显得太狼狈了,什么贺延洲,她根本不care,她当宝贝去吧。
这条朋友圈,温瑾屏蔽了律所的人。
她不想让同事知道她在京市,知道了他们肯定要问她来京市干什么,会暴露她干兼职的事情。
虽然干兼职不丢人,公司也没有明文规定不让干兼职,但让同事知道了,总归不太好;万一将来哪项工作没做到位,肯定会被说干兼职分了心。
周斯年滑了一会儿,在温瑾身边坐下了。
温瑾给周斯年扬了扬手机,“刚才侵犯你肖像权,发了条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