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高考成绩,徐父比儿子情绪还高,“还有两天,大后天就发榜了。”
“我考试坐考场里时不紧张,现在临近成绩要出来了,天天听我爸妈念叨这事,搞得我现在都紧张了,昨晚上都没睡好觉,做梦都梦到我没考上。”
徐峰原本对自己成绩还挺有信心的,周老师跟他对了答案,说他上大学没问题,只不过无法确定专科还是本科,他对自己的要求不高,能考上他报读的学校就行了。
“你那是闲得无事干,闲出来的毛病。”林君雅白了他一眼。
徐峰习惯了她的白眼,笑了下,又问正事:“对了,你们今晚上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你初中的课本还在不在?我弟弟以前在羊城读书,他在那边考上了高中,本是九月份上学,现在决定转学到南城念高中。两省的教材课本不同,差距挺大的,想趁这个暑假补习下这边的初中课程。”
林君雅手里有些初中课本,但是不全,特意来找他问问。
一听是这事,徐峰磨着牙说:“我初中的课本都被我妈当引火柴烧了。”
林君雅:“”
徐母尴尬的笑,“徐峰,去找晓云借一套,她很宝贝自己的书,房间书架上都堆满了书,她的初中课本肯定都在的。”
“行。”
徐母口中的晓云是徐家侄女,徐峰说着就出门,“你们在这里坐,我去找我堂妹借。”
“我跟你去,我只要借几本就可以了,不用全套。”林君雅起身跟上。
他们去借书了,江谨为他们在这里跟徐家人说话,徐家父母对林家的事很感兴趣,之前牵扯到程家,林君雅他们始终守口如瓶没泄露,如今案子结了,罪魁祸首们都已经处决判刑了,他们一家的遭遇也能说了。
徐峰他们拿着书回来时,正好听到徐母在大骂,“小林爸爸这辈子摊上这样的父母,真的是倒大霉啊,亲生父母是渣滓,养父母也是,他真被他们害惨了。”
“谁被害惨了?”徐峰推门进来。
“小林她爸爸。”徐母回了句,见林君雅手里捧着书,跟她说:“小林,刚刚谨为跟我们说了你家的事。”
林君雅扯起嘴角,“这次去羊城办事挺顺利的,只不过还跑了一屋渣滓。”
“你那亲生爷奶,真不是人。为了混账侄儿坑害亲儿子,还害了个女儿,这样禽兽不如的人竟然还是当大官的,难怪我们国家之前被搞得乌烟瘴气。”徐母气得不行。
他们夫妻俩见过林三辉刚回来时的惨样,当时虽然没看清他毁容的脸,但看到了些毒疤,当时看他走路都要人搀扶着走,当时瞧着他像是被病痛折磨得要咽气了。
他们听儿子说了,知道他是被人下毒害的,只以为是仇人干的,没想到是亲生父母和亲戚害的。
“谨为说你爷奶大伯一家都逃出国了,这一家子就是叛徒,将来要是抓到了,一定要枪毙,你们千万别放过他们了。”徐母的情绪比他们姐弟两还激动。
徐峰刚还没问林家的事,见他妈气成这样,这多半是事情很复杂,拉着林君雅到一旁打听。
“我勒里个巴子,我妈骂得没错,这真是一屋子人渣禽兽啊。”徐峰性格随他妈,当场开骂了,又一脸愤怒的问:“他们跑出国了,这就抓不到了吗?任由着他们逍遥法外?”
“现在还没查到具体逃去了哪个国家,只确定出海了,他们一旦在国外定居下来,有了合法的户籍,到时抓捕起来很麻烦。”林君雅之前问了公安局领导,无比懊恼自己粗心大意了。
“小林,有句话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善恶终有报。他们种下了恶因,必会结恶果,这是迟早的事。”
徐父安抚她,说一些客观的事实,“他们虽然警觉逃了,但不见得去了国外就有安生日子过,人生地不熟,语言不通,环境气候及饮食差异大,还有各种各样的不适应,一切得从零开始,还要时刻担心被抓回来伏法,他们家的日子绝对不可能比国内更安稳舒适。”
林君雅也想到了这些,之前也跟父母弟弟说过,“我们家过了这么多年悲苦日子,现在也该轮到他们尝尝生活的苦了,十五年都熬过去了,再等个十五年也无碍,我们迟早要将这仇给报了。”
“你们姐弟两都很聪明能干,遗传了你们父母的坚强韧劲,接下来先放下这事,姐弟两好好读书努力上进,早些成家立业,让你们父母也享受下全家团聚的幸福。”
“这一家子三五年之内定不敢回来,待到将来他们回来时,你们已不是今日的自己了,到时候有的是本事能耐收拾报复他们。”
徐父说的正是林君雅想的,他们家该往前看,做好当下该做的事,过去的一切先放下,等将来走到了某个高度,收拾程松阳一家是弹指间的事。
他们三个在徐家坐了近两个小时,江谨为许久没跟徐森见面闲聊了,今晚上老同学之间聊了许多工作家庭的事,还聊了其他同学的现状,聊到近九点钟才起身告辞。
林三辉他们都还没睡,坐在院子里乘凉说话,桌上还摆着切好的甜瓜,他们三人一到家就分了。
冲完凉上床睡觉时已十点了,林君雅刚在床上坐下,人都还没坐稳被他扑倒了,她立即阻止,“谨为,今晚不可以了。”
“为什么?”江谨为没反应过来。
“这几天都不可以。”
林君雅难得有两分羞涩,耳尖泛红。
江谨为脑子里冒出了个猜想,这下也反应过来了,有一瞬间的尴尬,伸手覆她腹部,“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我身体体质很好,不痛,每个月都很准时。”
江谨为将今天的日期记在脑子里,轻轻抚摸她平坦的腹部,叮嘱她:“你刚刚洗的冷水澡,以后莫要再洗冷水,也少吃些西瓜,我听小姨说西瓜寒性重,女同志别吃太多了。”
“我刚刚没洗冷水,暖水壶里的热水倒了半壶,洗的温水。”林君雅自己有注意的。
“嗯,明天在家里好好休息,别去外边跑。”
江谨为翻身躺下,将床头灯关了,又侧身搂着她睡,“睡吧,不舒服就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