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素像是没发现顾怀瑾的异样，开始追忆起过去。
“阿瑾，你忘了吗？当初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你可喜欢听我拉小提琴了。
每次见面，你都让我演奏给你听，我当时还笑着说，你是我个人音乐会的第一个听众。”
“还有，你向我表白那天的事，你还记得吗？
你这个人啊，表白都说的那么隐晦，害得我当时根本没反应过来。
如果不是后来，我被几个男生骚扰，你挺身而出，说是我男朋友，我都没觉得我们在一起了。”
林素素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
从前，顾怀瑾听了觉得没什么，偶尔还会和她一起追忆一下过去。
可现在，他只觉得莫名烦躁。
他下意识看了夏星一眼，发现夏星神色平静的听着，脸上非但没有烦躁和不耐烦，甚至还有几分津津有味。
顾怀瑾手指一紧，薄唇轻轻抿起。
他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林素素的话。
“好了。”他声音清冷，“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
林素素脸上的笑容滞了滞，“阿瑾，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那段时光，是最无忧无虑的。”
话虽这么说，林素素恨不得将自己和顾怀瑾，谈恋爱的具体细节，都说出来。
她一边想勾起顾怀瑾对往昔回忆，一边故意说给夏星听，去膈应夏星。
夏星哪会看不出林素素的心思？
从前，每次听林素素和顾怀瑾、以及庄奕等人提起过去，她就觉得自己像个外人，有种被隔绝在外的孤立感。
那是她完全参与不进去的世界。
如今，夏星不再有这种感觉，反而倒有种听八卦的趣味感。
见林素素不说话了，夏星还主动询问。
“那么，林小姐还记得，你和顾怀瑾的初吻，是什么时候吗？”
林素素的表情有瞬息的呆滞。
夏星居然问起这个？
简直脑子有病。
林素素就算再如何装傻，也不可能当着顾怀瑾的面，说起这种事。
其它的事情，她可以说是追忆怀念。
这种事情，她若说出来，那就是非蠢即坏了。
顾怀瑾也绝对不想听这个。
林素素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夏小姐真会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夏星似乎来了几分兴致，说道：“八卦是人类的天性，林小姐的讲述，确实让我产生了兴趣。
林小姐应该不介意，分享这些浪漫美好的趣事吧？”
林素素看了顾怀瑾一眼，却见顾怀瑾脸色黑沉。
连带着看她的目光，都变得冰冷起来。
夏星好似没有察觉，继续道：“你们第一次牵手，是什么时候？是谁主动牵的谁的手？
确定关系之后，第一次正式约会，是在哪里？
有没有为对方，准备过什么浪漫惊喜吗？”
夏星仿佛化身为记者，问个不停。
林素素明显感觉到，随着夏星的提问，顾怀瑾周身的气息，越来越冰冷。
林素素的额头，隐隐渗出一层汗珠。
夏星是故意的吧？
夏星若是发疯，那就是她为人小气，没有容人之量。
可夏星却故意反其道而行之，问东问西，将顾怀瑾的仇恨，吸引到了她的身上。
故意让顾怀瑾讨厌她。
林素素道：“……从前的事情，我已经记不清楚了。”
夏星说：“可是，林小姐连初识都记得这么清楚，这么重要，且有意义的事情，怎么会就忘了呢？”
说着，她似笑非笑的看了看顾怀瑾。
“我一直以为，林小姐对顾先生情深义重，可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记不清楚，林小姐所谓的念念不忘……看来就是在嘴上说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