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拜杨莹?
意外,相当意外!
柳江河,没有一点点准备,这是他根本没有想到的!
“啊”他的嘴张得大大,塞得下一个鸡蛋。
一时之间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难道她想不通,想要去砸了她的墓?
不可能啊,以她的教养和自己对她的了解,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那为什么她要选择祭拜,她的情敌?
不科学,不科学,太不科学了!
这简直太荒谬了!女人的心思就如同海底的针一般。
让人难以捉摸,即使你绞尽脑汁去猜测,恐怕也难以猜透其中的奥秘!
黄怡涟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他身上,似乎能穿透他的灵魂,“怎么?难道不行吗?如果你不想一同前往,那你把地址给我,我自己一个人去便是。”
柳江河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连忙咳嗽几声,结结巴巴地说道:“咳咳,可以的,当然可以啦!我只是担心你……”
他的话语突然止住,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黄怡涟见状,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担心我什么?担心我会感到尴尬?还是担心我会对她的墓做出什么不妥的举动?你把我当成那种人了吗?”
柳江河的脖子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他有些慌张地摆了摆手。
急忙解释道:“不不不,绝对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担心你这一路舟车劳顿,会太过辛苦。”
然而,黄怡涟对他的解释显然并不买账。
她冷哼一声,语气生硬地说:“我还以为你是心里有鬼呢!少在这里假惺惺地对我嘘寒问暖了,赶紧开车吧!”
面对黄怡涟的斥责,柳江河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只得老老实实地请她上车,自己规规矩矩地坐在驾驶座上,发动汽车。
从市区到公墓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车内的气氛异常沉闷压抑。
两人之间没有丝毫的交流,只有车轮与路面摩擦发出的沙沙声。
黄怡涟望着窗外地风景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柳江河也一言不发,每次去公墓的路上,他都感觉像是面对着一次的挑战。
他的内心深处,总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杨莹离开时的那一幕。
那个场景,就是一道深深的伤口,无论时间如何流逝,都难以愈合。
尽管他已经出来工作快一年了,在外人眼中,他似乎已经从失去杨莹的痛苦中走了出来。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要真正放下这段感情,谈何容易。
杨莹是为了他而死的啊!
如果他就这样轻易地忘记了那个对他深情厚谊的女人,那他还算得上是一个人吗?
他绝对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更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
虽然他和杨莹的相识本身就是一个错误,这无疑是对黄怡涟的一种背叛。
然而,他从未后悔过与杨莹的相遇。
对他来说,每一次来到这里,都是一次对自己内心的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