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小丫头，是个笨蛋。”
周赫泽望着她水盈盈的眸子，一张雪白的脸，哭起来鼻尖眼尾泛着红，瞧着倔强又可怜。
男人用力将她抱紧。
一边轻轻蹭着她的耳朵，一边轻幽开口：
“你很好，是我不好。脾气大，暴躁，二十七岁的人，跟你一小姑娘拉拉扯扯，一点也不果断。”
“所以老爷子他们都说我坏透了，控诉我是渣男，还骂我领了证不把人带回家，败坏家风，不负责任。”
“但我其实老想带了，他们也很想见你，只是你那时候伤还没完全好，我们住在一块，你也不太爱说话。总觉得你不在意我，不知道带你回去好还是不好。”
“而且我总觉得，你一点也不喜欢我，你就是看上我体力好，顺带能气气蒋羿轩。”
“但有时候觉得，你应该喜欢，毕竟床上的时候，你抱我抱得很紧。”
傅耘耳根一红。
周赫泽松开些，看向她的眼睛：“楚思思在背后说瞎说我坏话，你稀里糊涂就信了，我这次带你回来，就是想让你看看，我老宅卧室的照片，到底是什么？”
傅耘有些尴尬：“思思和你说了？”
“对啊。”周赫泽声音委屈了几分，使坏掐了掐她脸，不痛，“这么大的事，有些人不闻不问，可把老子伤心坏了。”
傅耘抿了抿唇，不知道该怎么说。
总觉得此刻的周赫泽，像个娇俏的花魁，一言一行都带着蛊惑勾引。
“都是过去的事。”她说。
“才不是。”周赫泽说。
他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里面是一张相框。
傅耘看了一眼，心口跟着狠狠颤了下，因为照片中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
身上穿着校服，坐在窗边的课桌上，树荫笼罩，阳光如星星点点，洒在她高高扎起的马尾发丝上，侧脸模样文静精致，一双眼睛明亮又深邃。
那是校园时期的她。
学校宣传偶然拍下的照片，有在校园杂志，校内宣传板，官网上出现过。
周赫泽额头抵着她，低声控诉：“这就是那张照片，楚思思眼瞎心盲，肆意诋毁你老公，你也不知道帮老公说说话。”
窗外偶尔穿过轻柔的微风。
傅耘看着照片，心口荡起层层涟漪，久久不能平复，她感觉自己嗓子有些泛哑：“你为什么会有……”
“还能为什么？老子是变态，以前就觉得某位小姑娘漂亮地不得了。就为这事，我上大学的时候，去你家拜访，跟你说几句话都觉得愧疚。结果你那时候已经不爱搭理我了。”
这事怎么说呢？
五岁的年龄差，放在现在不算什么，可放在以前，谁能不说一句变态。
他有次上大学的时候，有次夜里梦到她。
醒来愧疚地抽了自己两巴掌。
他自己想想都觉得畜生。
被楚思思偶然发现照片之后，他哪里敢说是傅耘的，只能说自己高中时的同桌。
窗外夕阳余晖美得让人恍惚，黄昏洒进，洒在两人身上，也衬得男人漆黑的眸子十分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