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完，人先是将脸埋了下去。
玉如萧却没来由的稍稍一怔。
短短一句话在他的脑子里跑了好久，这才无比迟钝的领会到了其中意思。
登时整个人有些发愣，连带着身形都是一僵。
似乎还是消化了一会儿，颇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你怎么想到这儿的？”
“我与陆仙尊甚至算不得有何交情，至多算是见过几面的点头之交，怎么……”
他轻拍了两下君执的后背，“莫要多想。”
回应他的却是撩开衣物紧贴在腰侧的手。
掌心炙热的温度熨帖着腰侧本就敏感的皮肤，让他不自觉的抖了抖。
“为何不与我直说？”
君执听见自己师尊张口道，话语间不难听出纵容与无奈。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日落的最后一抹光线被夜色吞噬其中，灵泉池水也渐渐恢复了平静。
仅有浅淡的涟漪以他为中心，向着周遭扩散开来。
夜幕之下，灵泉之中，以及怀里的师尊……
君执只觉得胸腔之中像是有团火焰倏地烧了起来，记忆中那被自己隐藏极深的、不可言说的画面顷刻间清晰至极的展现于脑海，让他不得不直视这个荒诞不经的梦。
他张口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泉水中被吸纳的灵力更是带上了几分无比亲和的感知，却分毫没有冲散胸口的灼热。
反倒这火焰愈烧愈旺，一路向下烧去。
注意力被吸引的一刹，正巧被推了推肩膀。
他猝不及防的抬头，抬眼正撞入那双瞳色浅淡的眼眸之中。
不知是不是灵泉的水汽作乱，竟让他隐隐看见了潋滟的水光蒙于其上。
那团火烧的更厉害了。
而玉如萧此番正看见君执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像是愣住了一般。
正欲抬手在这孩子面前晃晃，却见一抹暗红倏地顺着他的鼻腔流淌而下。
哗啦——
面前水花溅起。
君执侧过身去，狠狠擦了两下自己的鼻子，用力到让玉如萧都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他抬手强行钳制住了他的手臂，直接将人抓来了身前。
这才看见那张红透了的脸上才残存着几丝被水稀释过的淡红。
对视间，耳尖更是红的滴血，涌上的绯色一路蔓延至了耳根。
玉如萧抬手碰了碰，果然发烫。
他这会儿颇为紧张的看着君执如今的状态，盯视间，自己的本体同样慢悠悠的飘来了身侧。
视线回落，莹白的莲花绽开花瓣，绕着他转了转。
玉如萧张了张口，思索间决定还是张口说些什么，便道：“如今九州雷降的修习，如何了？”
“回师尊，学到了第五卷。”
他敛下眸子，似是又恢复了原本无比乖巧的模样。
如果忽略那两只一左一右搭在自己腰侧的手上。
“五重？”
玉如萧一愣，“这进度的确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快……戚珩可有说些什么？”
君执抿了抿唇，似是思索了一番，“师叔……有嘱咐过些许事宜。”